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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但这个逃犯是以前缉毒大队负责通缉的,情况要马上告诉他们。”

    那位巡警疑心地看看安心,然后说:“你等等。”说完他上车拨了车上的车载电话。我和安心站在车外,也不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没多久他就钻出警车,手里还拿着安心的身份证,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缉毒大队从来就没有何燕红这个人。”

    安心说:“你跟他们说,我叫安心,你问问他们以前有没有一个叫安心的!”

    巡警看她身份证:“你不是叫何燕红吗,怎么又叫安心了?”

    安心说:“你就问他们吧,你问他们有没有。”

    巡警指使另一位年轻些的同伴,说:“你再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有没有叫……叫什么?安心,公安的安?心呢?一颗红心的心?”

    年轻的巡警麻利地钻到警车里去了,没一会儿就又钻出来,说:“有!”

    年纪大的这位巡警有些疑惑地看了安心一眼,再次钻进警车。他不知在电话里和缉毒大队的什么人交涉了些什么,再钻出来时,示意安心上车。

    安心上了车,我一个人站在车外。看看那几个巡警,那几个巡警也看看我。其中一个开口问:“是谁看见那个杀人犯了?是她还是你?”

    我指指车里,意思是她。

    巡警问:“她看清了吗?”

    我也说不好,只好说:“她说她看清了。”

    “看清了怎么说不清啊?”

    我无话可答。

    安心和那位老巡警一起从警车上下来了。老巡警说:“那就这样吧,呆一会儿就有一趟火车回市区的,你还赶得及。”

    安心脸上一点没有轻松,心事重重地谢了那位老巡警,冲我低声说了句:“走吧。”

    我们向火车站走去,身上的衣服还半湿不湿地贴在皮肤上。

    头发在太阳的烘烤下已经基本平了,可脚上的鞋袜最是干得慢,沤在脚上很不舒服。路上安心告诉我:潘队长请假去大理了,钱队长和一位从丽江来的吴队长对调,刚刚走了半个月。刚才接电话的就是那位什么情况都还不熟悉的吴队长。吴队长在电话里搞不清安心说的那个毛杰的来龙去脉,叫安心回市里到缉毒大队来一趟当面谈。

    我们一路沉默地看着火车窗外的风景,返回南德。来时明媚多情的风景,归时变得枯燥不堪。

    回到市区,安心本来准备和我一起去缉毒大队的,走到一半时又不放心小熊,她让我先回旅馆看看小熊。我就先回了旅馆,缉毒大队地一个人去了。

    我回了旅馆,到托儿室去看小熊。一进门看见小熊正坐在角落里眼泪汪汪一拍一抽地哭呢。我问阿姨:“哎哟,怎么啦这是?”阿姨一见我来了,如释重负地大叹苦经:“咳,你可回来了,这孩子从中午吃完饭就哭,非要找爸爸妈妈不可。可能是在这儿呆腻了,想你们啦,我们怎么哄都不行。我看他一定是以为你们把他扔了,不要他了,哭得可真是伤心啊……”

    我抱起小熊,问:“是吗小熊,以为我们把你扔啦?以为我们不要你啦,啊?”

    小熊话说不清楚。但他点头。哭的惯性还留在脸上,两只小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脖子,这让我内心挺感动的,发觉这孩子才两岁就已柔情万种,就已懂得爱别人和让别人爱他。我想,才两岁就会表达出对爱的需要大概和安心有关,和这孩子自己的经历有关。据说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可以感受外界,每一样能刺激他神经和大脑的事情都将记录在他的神经元中,都将影响他成长后的感情反射和情绪表达的方式。受过苦难刺激,看多了母亲眼泪的婴儿长大以后,要么冷酷暴躁,要么脆弱柔情。

    天黑以前安心回来了,我向她绘声绘色地说了小熊想妈妈的故事。这故事带有很强的感情色彩和恋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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