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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说:“就俩大的。怕上小的不高兴。”郑德海说:“笨呀,小的不会多上俩。”管理员赶紧落实,等菜送上去,郑德海也跟进去,司机们都乐了,说:“郑县长,看我们这,这么多小王八。”郑德海笑道:“水浅王八多,你们可得在领导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地区来的司机都拍胸脯说:“没问题,放心吧,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只管说话!”甭管人家管不管用,这话说得痛快,郑德海着实和他们多喝了几杯。再回到米建章那个桌上,见建章两眼通红,乐得直个劲地说。郑德海心想,乐极生悲呀,可别出啥事。
结果就乐极生悲了。
这顿饭是中午吃的,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地区的同志都走了,郑德海觉得浑身怪累,就回家睡了一觉,结果一觉睡到快吃晚饭的时候。起来想想是星期六。有啥事下星期再说了,就没去机关,冲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等着徐淑敏回来做饭。徐淑敏这两天不打门球改练香功了,说已经练出香味儿来了,还让郑德海闻,郑德海年轻时就有鼻炎,闻也闻不出来,怕扫人家的兴,也就说闻出来了,徐淑敏挺高兴,每天坚持去练。星期六晚上孩子们都回来,算是来一次天伦之乐,郑德海对此还挺高兴,吃好吃赖的,想想自己当年一个小放牛娃如今混成这样,心里怪舒服。天擦黑时徐淑敏回来了,一进屋就十分紧张而又兴奋地说:“老郑,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呀!”郑德海知道徐淑敏爱咋呼,就说:“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徐说:“本县的!”郑德海说:“本县有啥新闻,有新闻也得我先知道。”徐笑道:“得啦得啦,太迟钝啦。也好,你不知道也好。告诉你,小米子和小黄俩人在一起,让小黄她男的大老黑给捉住了!”郑德海正要喝茶,手一哆嗦,洒了一衣襟,他问:“真的?”徐淑敏说:“那还有假,那会儿县委院里围了不少人,小徐也去了。”郑德海心里就怦怦跳起来。这时老陆进来了,张嘴就说:“您知道了吧?我说这家伙早晚得出事,怎么样,这回他非得走啦。”没等郑德海说啥,电话响了,是苗满田打来的,说老郑你无论如何快来机关,弄不好就出人命了!郑德海放下电话,徐和陆都说坚决不能去,爱打成啥样就啥样,他一把手搞破鞋,上面纪检委肯定来人,咱不给他操那份心。郑德海屁股也没挪动,接着就给傅桂英打电话,傅办公室没人,又往家打,家里孩子说她姥姥住院了,傅桂英去医院了。放下电话,小四和媳妇孩子回来了,进屋小四也说这事,郑德海不愿意当着儿媳妇面谈这个,就说小四你知道啥,小四说我当然知道,小黄她男的大黑跟我是哥们儿,他早就说要给米建章点颜色看。郑德海忙问:“你认识啊,快说说怎么回事。”小四卖了个关子,不情愿地说:“大黑就是糖酒公司打篮球的。小黄原来是城关乡的电话员,书记对她不赖,给转了干,调到县里来。后来好多人都追过她,让大黑给占了,可结婚一看,不是原装的……”郑德海见儿媳妇也在一边支楞着耳朵听,脸上就火辣辣的,忙干咳了两声,把儿媳妇咳嗽到里屋去了,郑对小田说:“你说过程,太细节的地方,不必说。”小田说:“也没啥了,大黑原先净揍小黄,后来小黄提出再打人就离婚,大黑不打了,但背后总盯着小黄,据说他们家那套房子就是大黑跟原来书记敲来的。”郑德海一听就扭了脸,他早就听人这么说过,说米建章来之前,小黄跟前任书记不错,结果就给她一套房子。郑德海是管分房的,那回是阴差阳错,有人往楼里搬,腾出一套老房子,在山上又是平房,没人愿意去,正好小黄没房子,给了她,没想到让人议论纷纷,还做了很多联系。郑德海当时骂过:操他娘,咱这穷县吧,人穷事还多,没鸡巴好啦。后来他就想,以后凡是长得漂亮的别进大院,省得添乱。
郑德海琢磨琢磨还得去大院看看,省得乱子闹大了不好收场。才到门口,张大炮找上来,说:“你怎么还稳坐钓鱼台,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