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街上碰到了，打过招呼后我就问起那山上土砖房子的事。陈光明表情木然道：quot;没搞成。后来五万块钱卖给了别人。quot;

    quot;你现在是住在……quot;

    quot;美院要给我一间房子。我没要。不想住在单位上。还是租。也是在半山上，租了农民的房子。蛮好。你哪天得空来玩，看看我画的画。quot;

    我又问他是不是还是单身。他说他不想再成家了。quot;当初结婚就是一种错误。quot;他说，quot;一个人，蛮好的。经常有学生帮我来搞卫生、搞饭。学生对我很好。quot;

    他对学生亦是很好。但肯定，没有人能跟他过一辈子。

    能跟他过一辈子的，唯有艺术。因艺术是非现实的，亦是让人迷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