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深海里去。你开始不安,波浪上的反光不那么明亮了,这浩瀚的南太平洋海天之间也趋於暗淡。
你同她认识不久,并不了解她,这之前只睡过几觉。你说起有朋友邀请你来排个你的戏,她便安排休假同你来了。她别别扭扭,你说不上是不是爱她,可又令你迷惑。她有好几个男人,如她所说都只是夥件。「性夥伴一.”你问。她并不杏认,也许正因为如此才特别刺激你。她说她反对婚姻,她同一个男人同居过好几年,还是分手了,她不能专为一个男人所有,你说你很赞同。她又说不是不希望有个稳定的关系,要稳定得双方都稳定,可这很难,你说你也同感,这就有共同之处。她得活得透明,同你第”次上床过夜这话她就说了,也说到她有过的和现在仍维持的性关系。两性关系诚实是最重要的,你也肯定这一点。她诚实,所以刺激你。
远处的海面已经看不清楚了,你焦燥不安,抬头向岸上张望,看看有没有救生员值班。她却从侧面绕过来,见你看见了她,便站住了,嘴脸冻得青白。
“看甚么呢?”她问。
“找救生员。”
“不是看个漂亮女人吧?”她笑嘻嘻问,直打哆嗦,身上全起了鸡皮疙瘩。
“倒是有一位,金黄金黄的头发,刚才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你喜欢金发的女人?”
“也喜欢栗色的O”
“混蛋!”
她轻声骂了你一句,你倒开心笑了。
你们在一个义大利小饭馆吃的晚饭,玻璃橱窗上画了个粉白的圣诞老人,餐桌上方垂挂的一条条苍绿的纸做的松针,圣诞节就要到了,这南半球还差不多是夏天。
“你心不在焉,跟你出来玩真没劲,”她说。
“玩不就是休息一.不必有特定的目的,”你说。
“那麽,也不必同个特定的女人,谁都行是喝一.”她从酒杯後盯住你。
“刚才都急坏了,差一点要去报警!”你说。
“那也晚啦,”她放下酒杯,摸摸你的手,说,「我故意吓唬你的,你是个傻瓜,让我教你怎么生活吧!”
“好的,”你说。
那一夜,你同她做爱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