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做的这梦。他同这石像竟紧贴住睡在一起,怎麽性交的全然不清楚,可胯间湿了一滩,凉冰冰的,那是么一天夜里,他醒来惶恐不安。
你想起伯格曼的那黑白的老影片一野草莓一,把一个老人对死的焦虑捕捉得那么精细。你大概也渐入老境。他的另一部影片一絮语与叫喊一中的三姐妹和一个肉感的胖女仆,在寂寞与情欲与病痛与对死的恐惧的折磨中,这都唤起你同感。文学或艺术是否可以交流?本无需讨论,可也有认为无法交流的。而中国文学是否也能沟通?同谁?同西方?还是大陆的中国人同海外华人?而甚麽叫中国文学?文学也有国界一.而中国作家有没有一个界定?大陆香港台湾,美籍华人是不是都算中国人?这又牵扯到政治,谈纯文学吧。有纯而又纯的文学吗?那就谈文学,那麽甚么是文学?这都同会议的议题有关,也都争个不休。
这类文学与政治的争论,你已腻味了,中国离你已如此遥远,况且早被这国家开除了,你也不需要这国家的标签,只不过还用中文写作,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