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的连衣裙,半高跟的皮鞋,当时都特别招摇。因为是高干子女,处境优越,骄傲任性,缺的是点浪漫。而你只生活在书本和幻想中,照章行事的工作对你来说乏味透顶,可又总有那些积极分子,想入党当官,下班之後还要加班搞毛著学习小组,拉人陪绑,谁不参加,便认为思想有问题。你只有晚上九、十点钟之後,回到房里,在自己的书桌前,抬灯下,沉浸在遐想里,写你自己的东西,这才是你。白天那异己的世界,也由於天天熬夜,人见你总恍恍惚惚,开会也总打盹,有个绰号叫
“梦”,叫你瞌睡虫你也答应。
“梦,这名字很美。”她格格笑了,厚实的胸脯里声音颤动。
你说对你这多少是个掩护,否则早就被揪出来了。
“她也这样叫你?就这样爱上了你?”她问。
“也许。”
你说你对她当然也有好感,不只是性诱惑。你对那时候上过大学的姑娘都、心存戒、心,她们追求光明,努力表现得像天使一样纯洁。你向日知思想阴暗,大学里那点恋爱的经验你已经领教了。你私下说的些怪话,要是被女孩子向党、团组织汇报思想时忏悔出来,把你顺便也就贡奉给祭坛。
“她们难道就不是女人?”
“没有在那环境下生活过,不可能明白。”
你问她会不会想同个可能揭发她犹太血统的纳粹信徒做爱?
“不要提纳粹!”
“对不起,打个比喻,这是同样的、心理,”你解释道,
“林当然不是这样,也正因为享有她家庭带来的许多特权,不求入党,她爸妈、她家就是党,无需故作姿态,去找支部主曰记汇报思想。”
你说她第一次邀你吃饭就是在个很讲究的内部餐庭,不对外开放,凭证才能入门,当然也是她请,你没那卡片都无法付款,心里并不舒服。
“明白,”她低声说。
你说林要你拿她丈夫的军人证,”起去颐和园内供高干和家属休闲的宾馆开房间,让你冒充她丈夫。你说要查出来呢?她说不会查的,要不,你穿上她丈夫的军装。
“她真的很勇敢,”她喃喃说。
可你说你没这么大胆子,这种冒险偷情令你很不自在,可你还是同她做爱了。第一次是在她家。她家独门独户,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只有她父母和一个专职看门、打扫庭院、烧烧锅炉的老头,夜晚他们都睡得早—院子里很寂静。是她让你成为男人的,无论如何,你非常感激地。
“这就是说你还是爱她的,”她胳膊撑起,在暗中审视你。
“她教会的。”
你回想起那些情景,爱的不如说是她那美好的身体。
“教会你甚麽?”
她头发妇在你脸上,你看见她眼白微微发亮,一双大眼在俯视你。
“她更主动,刚成个少妇。”你说,
“那时好歹我也二十出头了,可还没沾过女人,是不是可笑?”
“别这样说,那时在中国都得是清教徒,我理解::二.”
她手指在你身上做细小的游戏。你说你并非清教徒,也想。
“因为受压抑,才想放纵?”
“就想在女人身上放纵!”你说。
“也想女人放纵,是不是?”她软茸茸的声音在你耳边二那你就一我吧,像操你在中国的那些女人。”
“谁?”
“林,或那姑娘,你忘了名字的那个女孩。”
你翻身拥抱她,撩起睡裙,滑入她身体里……
“想发泄你就发泄……”
“发泄在谁身上?!”
“一个你想要的女人……”二个淫荡的女人?”
“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