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良的狗吗?quot;quot;铁猫quot;兴致勃勃地对我说，quot;但是，后来这条狗，被贩运到一个新的地方，主人每天打它棍子，一群恶狗每天咬它，迫使'布克'起来自卫。后来它跑到荒野，成了狼群的领袖。和'少尉'这样的'人狼'在一起生活，我应当学习这个'布克'!对吗?quot;quot;铁猫quot;一口气说下来，说到激动之处，他握着了我的一只手，使劲摇着，quot;你说对吗?叶涛!你说话呀!quot;

    我被他嫉恶如仇的精神征服了，用劲握了一下他的手掌说：quot;'铁猫'，我答应……quot;

    quot;我知道你会答应的。quot;他微微地笑了。

    quot;为什么?quot;

    quot;不会恨的人，就不懂得爱。quot;

    quot;哪来的这些格言?quot;

    quot;你忘了吗?quot;他诡秘地瞟了我一眼，quot;这是你给我背一首什么诗时，我记下了这么两句。你爱好人，当然就一定恨坏蛋!quot;

    我的朋友!我们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我默默地打量着走在我身旁的这个孩子，虽然他个子还比我矮上多半头，却已然提早成熟了。这不禁使我记起巴尔扎克的一句话：苦难是个老师。quot;铁猫quot;就是在这个quot;老师quot;的陶冶下，过早地迈入青年人的门槛。

    为了试试这个小青年一双眼睛的洞察力，当我们走到关押天鹅的铁笼之前时，我放慢了脚步，把我不能理解的问题，提给了他：

    quot;'铁猫'!你说寇场长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怪脾气?quot;

    quot;脾气一点也不怪。quot;quot;铁猫quot;跷着大拇指，quot;他为人是这个。quot;

    quot;可是这个老头儿，怎么狠心把这一对儿天鹅囚禁在笼子里?quot;

    他略略沉思了一下，嘴角咧开了，向我微微笑着说：quot;叶涛!你连这个都揣摸不透?quot;

    quot;揣摸透了，为什么还要问你?quot;

    quot;铁猫quot;收敛了脸上笑容，严肃认真地说：quot;只有把它俩关在笼子里一些日子，让它们感到囚笼狭窄，才会使它们向往在蓝天飞翔的快乐，产生挣脱牢笼飞上蓝天的欲望!你想想，叶涛!要是总叫这一对儿栖在葡萄架下的土地上，自由自在地溜达，天鹅不就变成地鹅，忘记只有蓝天和草原才是它俩的家乡了吗?quot;

    quot;嗬!哪儿来的文绉绉的词儿?quot;

    他笑了：quot;这是老场长说的。quot;

    quot;翅膀剪短了，还能上天?quot;我问。

    quot;是呀!就因为天鹅翅膀需要恢复，才把这个铁笼放在这儿呀。那个鸡房养鸡的老头儿，每天喂天鹅鲜草、活食和鸡蛋皮，好叫这对天鹅长骨架长翅膀……你看!那个老头儿端着碗喂天鹅来了。quot;

    看见那个佝偻着身腰的养鸡人的影子，我的思维从万里蓝天飞回到冷漠的大地上来了。刚才我和quot;铁猫quot;所探讨的问题，戛然而止。我们的面前出现了铁丝网圈起的蒺藜围墙，和环绕蒺藜墙的一圈不起微澜的死水--我们回到quot;家quot;了。

    quot;铁猫quot;把quot;少尉quot;那件绸衫塞给我，说：quot;我去队部报到。quot;

    我不放心地叮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