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恐怖—无法实现的证实:创造中的永恒痛苦之源
——解读《一条狗的研究》
文中的“我”——具有怀疑精神而又躁动不安的特殊个体空中之狗和音乐之构——非理性和诗情之体现一般的狗——理性或科学原则之体现狗类——精神之体现一般动物——社会行为
土地——现实
美丽的猎狗——死神或天堂的使者
刨地——日常体验
咒语和歌——艺术的升华
在荒芜广阔的世界里,居住着大量特殊的动物——狗类。狗类由于自身独特的存在而制定了数不清的规则,规则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对他们内心那个最大的问题的答案,以及关于这个问题的知识保持在严的沉默,这种沉默代代遗传下来,成了它们的天性。于是我们看到这样一些狗,它们外表的尊严遮不住内心致命矛盾的折磨,它们表情悲哀,每条狗都由天性所决定无法说它们最想说的事,因而整个一生只能在永恒不破的沉默中度过。
任何事物都有例外,在狗类中就有一些极不安分的家伙,它们性情忧郁、敏感、多虑,自我意识太强;它们由于这种性情所致对任何有疑问的事物都要追根究底,不惜花费一生的时间和精力搞它个水落石出;它们即使一次次遭到可耻的失败,一次次在铜墙铁壁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仍然不肯放弃;它们的自我恢复的能力也是惊人的。文中的“我”便是这类狗中间的一条。“我”是狗群中的一员,身上具有狗类的所有特点,但却不愿像一般狗那样认命,不愿在沉默中守着规则终其一生。“我”天性异常,精力充沛,早年就如中了魔一样四处乱跑,逢人就提问;于是便发现了奇迹——七条在古怪吓人的音乐声中表演的狗。那些狗的表演完全违反科学的规则以及狗类的那些符合规则的天性,因此在狗类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它们的音乐也违反常识和习惯,却具有压倒一切的、致命的威力。这种违反科学的表演并不是浅薄的、乱七八糟的,而是具有铁一般的内在规律,以令人信服的整体一致性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在痛苦之余认识到:奇迹,只有奇迹,才与“我”内心的疑团的答案有直接的关系。“我”从此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生活,埋头于对奇迹的研究中。
“我”是怎样的一条狗呢?“我”是怀疑的化身,对其他动物不感兴趣,一味执著于狗的世界;“我”所关心的一切,都与狗的命运有关,而奇迹又是决定狗的命运的关键;“我”为了解开狗的命运之谜,形成了一种为奇迹而活,自己制造奇迹的生活方式。
狗类的最高幸福原则是统一;奇迹是破坏统一的,往往达到要摧毁原则的程度。“我”进一步发现了原则里面的缺口或裂缝,决心从这缺口突围出去,研究规律或原则之外的东西,另辟暖径接近终极之谜。“我”的研究并没有给“我”带来幸福与安宁;相反,一连串的毁灭性灾难降;临到“我”的头上,内心的矛盾日益深化,虚无感如同死亡的谷底升起的音乐;绝望通得“我”别无它路可走,只有将那模拟死亡的实验一次又一次地进行下去,直到生命结束。这就是“我”的命运,也是狗类的命运。作为个体,“我”的遭遇是特殊的;但“我”身上除了叛逆性以外,还有那种令“我”尴尬的狗的共性。“我”致力于美的证实,经历了无法忍受的痛苦,却从不屈服和就范。就这样,“我”一步步加深了对死亡的认识,一步步丰富了科学的原则,伟大的目标似乎就在眼前,生命丰盈而充满了意义。然而,“我”性格中的另一面总在用怀疑毁掉我的成果;“我”无法证实“我”所做的一切;“我”两手空空,抓不到任何意义,即使是已经获得的也不复存在。最痛苦的是“我”必须求得证实,这个“必须”是无法违抗的。
通过“我”的生活轨迹的叙述——发现奇迹(与演奏音乐的七条狗的邂逅)——说出奇迹(四处奔走向同胞描绘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