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一撩宋约翰鼻孔就变粗了，气息进得快出得更快。宋约翰发了一回力，小金宝也用力捂了一把。宋约翰笑笑说：quot;干吗?你这是干吗?quot;低了头便在小金宝的后脖子上轻轻地吻。他们的手僵在那只搭扣上，宋约翰越吻越细，小金宝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开松，一点一点往椅子上掉。小金宝无力地把脑袋依在宋约翰的腹部。小金宝手里的酒杯侧了过来，宋约翰接过杯子，把酒喝掉。小金宝说：quot;你坐下来，先陪我说说话。quot;宋约翰说着话便把小金宝往床沿拽。小金宝没动，平心静气了，说：quot;我不。quot;

    宋约翰加大了声音说：quot;怎么了?像个处女。quot;

    quot;你轻点，quot;小金宝不高兴地说，quot;小公鸡在下面，老东西这几天可是常叫他过去。quot;

    quot;不就是一个小赤佬?quot;

    quot;你轻点，你当我给他吃了砒霜?他只是吃了点安眠药。quot;

    两个人静下手脚，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quot;别当我什么都不明白，quot;小金宝说，quot;我是谁，对你并不要紧，你只是想让老东西戴顶绿帽子。quot;小金宝抱着肩，眼里发出了清冽孤寂的光芒，quot;你只不过拿我的身子过把老大瘾!--今天又怎么了?肯到这里来。quot;

    宋约翰拍了拍小金宝的腮，笑得有些不自然。quot;你肯给我叉开两条腿，还不是想恶心恶心老东西--你恨他，可又不敢说，我也没指望我们俩是金童玉女。quot;

    quot;你别以为你上了我的床你就是老大，你做梦都想着当老大，以为我不知道?上海滩老大到底是谁，还料不定呢。quot;

    宋约翰双手夹住了小金宝的肩头，说：quot;好了--怎么啦?quot;

    quot;不怎么，我就想拒绝你一回。quot;小金宝说。小金宝其实并没有想说这句话，不知道怎么顺嘴就溜出来了，quot;我就那么贱?quot;

    quot;好了，quot;宋约翰说，quot;你拒绝过了，这回总不贱了吧?quot;小金宝扭着身子跷起了二郎腿。小金宝正色道：quot;别碰我，我可是个规矩的女人，是唐老大包了我，我可是上海滩老大的女人。quot;

    宋约翰阴下脸。这女人就这样，一阵是风一阵是雨。他望着这个露出大半截大腿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太阳穴边暴起了青色血管，真的生气了。他狠狠地说：quot;我现在是老大，我至少现在就是老大!quot;宋约翰揪住小金宝一把把她扔到了地毯上，愤怒无比地掀开了小金宝的浴巾，低声吼道：quot;我这刻就是老大!quot;

    小金宝在地上踢打，她光着身子拼命挣扎。quot;放开我!你放开我!quot;

    quot;你给小乡巴佬吃了什么?是安眠药还是砒霜?quot;宋约翰鼻尖对着小金宝的鼻尖问。

    两个人的打斗不久以后就平息了，两个人都不出声。宋约翰跪在地上，两只膝盖压住了小金宝的两只手。

    小金宝张大了嘴巴，想大声叫喊，但又不敢发出声音。

    另一场无声的斗争开始了。这场斗争公开而又隐秘，喧腾而又无息。这场斗争在怪异中开始，又在怪异中结束。

    小金宝从地毯上撑起了身子。那条浴巾皱巴巴地横在了一边。小金宝望着那条浴巾，仇恨与愤怒迅猛而固执地往上升腾。屋子里很空，弥漫着古怪复杂的气味。小金宝顺手拉过来一件裙子，松软无力地套在了身上。她坐到凳子上，开始倒酒。她一气喝下了两大杯，失败与破碎的感觉找上了门来，小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