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人的自尊
实的。再说了,近朱者赤,说不定我还能把陈娇娇带好了呢。”
“怎么个带好法?让她学习你,跟着崔彬嫁入崔家?”
“这有什么不好吗?”
“这得问你,你觉得好吗?”
我不说话了。我童佳倩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在前不久,我还夜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觉得自己误入歧途,生存环境有如炼狱,公婆不满,老公不爱,女儿不亲,虽说住得拥挤,却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名,然后,终于决定走上离婚这条女人比男人更加吃亏的坎坷路。可这才没多久,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满心期待着否极泰来的那一天了,因为无须深思,我就知道我依然爱着我的老公,不能忍受旁人说他一句不是,不能忍受有其他女人觊觎他,不能忍受离开他自己过活,更无须深思,我就知道,我不能让我至爱的锦锦,没有爸爸。
然而我是我,陈娇娇是陈娇娇,关于爱,物质,责任与容忍的问题,我能想通,却并不代表陈娇娇也能想通。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陈娇娇嫁入崔家,却无法用她那能讨得男人欢心的娇小姐做派讨得崔家二老的欢心,那我还真不认为她能做到我这个份儿上,至少能维持一个家的表面和平。届时,他们的婚姻大概就会变成又一本难念的经了。
刘易阳问的对,我真的觉得好吗?这种情感丰富,物质基础却匮乏的婚姻,我真的觉得好吗?
我爸的单位又分房子了。他们这以地多房多而闻名的单位,每次分房都会缓解我对公务员,对铁饭碗,对朝九晚五的工作状态的排斥。过去我总说:“好不容易投胎做回人,为什么要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端着茶杯看报纸?”
而我爸不解:“你这都是从哪看来的?是谁说公务员的工作没有挑战性的?是谁说公务员的工作都是千篇一律的?”
“您看我妈啊,她不就是天天登记谁家怀了,谁家生了,然后发发避孕套吗?”
“是是是,我发了那么多个,偏偏就忘了发你一个。”这是我妈说的话。自从我一不小心怀了刘易阳的种,她就一直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占占公家便宜,疏忽了自家女儿。
“那你怎么不看看我?你看我哪天有时间闲坐着喝茶看报?我这大半辈子,除了南极洲没去过,别的洲我不都跑遍了吗?”我爸执著地跟我探讨这个问题,因为他既然不能让自己唯一的血脉延续他的事业,那至少不能让我对此有着误解和不屑。
“这我就更不能忍了。对我来说,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承欢父母膝下。”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要我看,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刘易阳腻腻乎乎。”我妈吃刘易阳的醋吃得厉害,她常说别人家是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而她家的闺女完全是给他们刘家养活的。
话说回分房子的事儿。我爸打电话给我:“周末你和易阳过来一趟吧,咱们商量商量。”
晚上回家,我将此事告知刘易阳:“周末咱们去一趟我爸妈那儿吧,我爸单位又要分房子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刘易阳在工作,他们公司最缺德的地方就在于热衷于让人加班,却不给人加班费,而他们公司最积德的地方又在于,加班你可以回家加,可以吃饱喝足洗干净了躺着趴着加。
“哪两件事?”我在肚子上涂抹祛除妊娠纹的按摩霜,这一瓶都快涂完了,效果也不甚明显。怀孕生孩子真是件值得歌颂的事,它让天****美的女人身材走样,皮肤尽毁,让原本弱势的女人在经历十月折磨和一朝剧痛后在心灵上变得比男人更加强大。真亏得这社会上竟有一部分男人有脸叫嚣: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不是每个女人都生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样的男人,不如让他们断子绝孙。
“去你爸妈那儿,和爸单位分房子。”
“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