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铁窗内外
了不能让曲航知道用他的名义开设股票账户的决议。
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去劳务市场物色一个和曲航长得比较接近的外来人口,给他点儿钱,我带他去证券公司冒充曲航开户。
我找出曲航的身份证。出门前,又有脑细胞提醒我:会不会有庄先生的人在楼下监视我?如果被他们跟了去,借用曲航账户炒股的计划岂不落空?
有一部分脑细胞建议我化装。我拿剪子剪掉我头上的下半部头发,戴上曲斌的一顶帽子,再将上半部头发塞进帽子里。我用纱布缠紧乳房,毒穿上曲斌的一件男装,再戴上曲斌的墨镜。我对,着镜子审查自己,镜子里是一个在暑天患了疟疾坚持工作的国民党男特务。我的脑细胞都认不出主人了。
我踏上征程。
为了迷惑敌人,我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打的。出租车司机一直紧张地通过反光镜盯着我,他还一再告诉我他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穷司机,刚给瘫在床上十八年的父亲买了药,现在身上绝对超不过五块钱。
我先去银行取钱。银行的两个保安从我进门后就和我寸步不离。
我从银行出来后,听到身后的银行保安长出气,那气几乎吹掉我的帽子……
我赶到劳务市场,外来人口在这里人头攒动,我物色到一个和曲航岁数差不多的男孩儿,他的鼻子和眼睛和曲航差得不太多,就是嘴巴不太像,但我觉得可以用嚼口香糖的办法迷惑证券公司。
我问他:“愿意当钟点工吗?”
“中!”他说,“大哥,干啥?”
“很轻松,人家问你这是你本人?你点点头就行了。”我掏出曲航的身份证。
“诈骗?”他吓了一跳。
“乱讲。”我说,“我儿子去外地实习,他让我去证券公司给他开户,我找一个和他像的人。超不过一个小时,我给你两百元。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那边有一个更像我儿子的。”
“俺去。”他说。
在郊区的一家证券公司办理开户一切顺利。
他们没对“曲航”发生怀疑。这得归功于他们的眼睛只认钱。
我付给外来人口两百元后离开他,走出几步我回头叮嘱他:“口香糖要吐出来,别吃下去。”
他一边往下咽一边问:“大哥你说啥?俺没听准。”
我用路边的公用电话遥控曲航账户上的五万元全部买人明天涨停的股票。
我现在该去法院找涂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