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向胡敬求救
股份,然后买入泥沙实业?”曲斌问我。
“对。”我说,“米小旭也要买入泥沙实业。”
“小学同学也是财富。”曲斌说。
“认识的人都是财富。”我说,“也可能是祸水。”
电话铃响了。
“你接吧,我去做饭。”我对曲斌说。
“今天我做饭。”曲斌往厨房走。
我拿起电话听筒。
“是曲航家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我说。
“你是曲航的什么人?”对方问我。
我心头一紧,电视剧中的一些镜头出现在我脑海里:医院或警察局给家属打电话。
“你是谁?我是曲航的母亲。”我的声音变了调。
“我是曲航的同学毕莉莉的父亲。我叫毕庶乾。”对方说。
“您好。您找我有事?”我问。我想起曲航通过毕莉莉向其父咨询蟾蜍股份的事。
“我从我女儿的书包里发现了你儿子写给她的一封信,我认为我有必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毕庶乾说。
“……”我说不出话来。我往厨房看,我看见曲斌正往我这边看。
“你在听?”毕庶乾问我。
“…在听……”我说。
“如果你不反对,请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现在就把信送给你,我不进你家,我到了后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拿。”他的口气里含有明显的命令成分。
我想起一本小说里说的,难过的一关是其父。
我只能告诉他我家的地址。
放下电话后,我发现曲斌已经站在我身边。
“米小旭的电话?”曲斌问我,“坏消息?”
我拿不准这事该不该让曲斌知道,曲斌对儿子管教很严,但他不讲方法。
我觉得瞒不住,一会儿毕庶乾到了楼下,曲斌怎么可能不知道?
“曲斌,我说了,你不能冲动。”我先给他打预防针。
“曲航的事?”曲斌盯着我问。
我刚要说,曲航回来了。
我冲厨房使使眼色,示意曲斌跟我去厨房说。
曲航问我:“妈,咱们赔了吧?”
“赔了什么?”我没听明白。
“蟾蜍呀!”曲航说,“我听毕莉莉说,蟾蜍股份跌得很厉害。”
我点点头。他一提毕莉莉,我心里就发麻。
“赔了多少?”曲航问。
“没多少。”我说。
“家里出事了?”曲航看出我异常。
“没事。”我说完去厨房和曲斌接头。
曲斌站在水池边,他的左眼盯着我,右眼监控着厨房外的儿子。结婚这么多年,我头一次发现丈夫的两只眼腈可以分开看不同的目标。
我回头看儿子进了他的房间。
“你先答应我要沉住气。”我说。
“你说吧。”曲斌不理我发出的要约。
“刚才是曲航的同学毕莉莉的爸爸来的电话。”我压低声音说。
曲斌脸上的血色过量了,他满脸通红。看来他已经意识到我要说什么了。毕竟这是曲航同学的家长头一次给我们打电话,而且是女同学的家长。
我几乎使用耳语对曲斌说:“毕莉莉的爸爸说,他在毕莉莉的书包里发现了一封曲航写给毕莉莉的信。他一会儿把信送来。”
曲斌脸上的血管继续膨胀,脸已变成紫色。
“他不好好准备高考,给女生写信?”曲斌头一次用鼻子说话。
我说:“你先别去问他,现在是高考前的关键时期,咱们不能鲁莽行事。等毕莉莉的爸爸来了,咱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