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琢磨着一中是不是搬了几个日本相扑过来。
女队员大概是米楚在校外的旧识,她们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冷笑地望着米楚,看这次谁还救得了你。
她们的防势越来越紧迫,步步紧逼,招招狠毒,目标却只有米楚一个。
我隔着人群望向米楚,米楚却冲我淡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她便在一场冲撞里倒在地上,血像小虫子一样从她的小腿蔓延开来,她的膝盖一片青紫。她唇色发白地蜷曲在地上,我和队友焦急地冲了过去。
慌乱的人群中,米楚坚定地拉住我的手,示意我悄然俯身下去。我俯下身,听到她在耳边说,林洛施,只剩十分钟了,你带大家打完这场比赛,即使输,也要输得漂亮。我知道,她们的目标在我,我下去了,她们对你们就不会太苛刻了。
迟暮的落日铺洒了一层金色的光在每个角落,隔着重重人影,米楚苍白的脸上依稀有微光影影绰绰。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潸然,仿佛身负重命的勇士一样,冲她点了点头。
米楚下场后,换了已经受了轻伤的队友上场。
对方队员见米楚下了场,也就不再为难我们,而离比赛结束也只剩十分钟了,对方大概觉得十五分的差距已是定局,又因为之前一中里两个相扑的撞人假动作太明显,被罚下场,所以剩下的在场的已经明显军心散乱。
我趁着良机,带着队友紧追比分,不愿错失一球。米楚在场外和拉拉队一起给我们加油。我们像神勇的大力士一般所向披靡,被对方夹击跌倒,爬起来再打,每个队员的脸上都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
但是,当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比分牌上却是50∶51。我们以一分之差落败。
人群散去,寂寞的球场上,篮球散落一地。不知道哪个队员转过身抹了眼睛,然后就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
米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谢谢你。
我抹了下手臂上的擦痕,扯着嘴角,无奈地冲她微笑了一下,鼻子却有点酸酸的。
那场比赛永远地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那是我学会打球后打得最惨烈的一场比赛,也是最难忘的一场。
而我和米楚,也因为那场比赛开始相熟。我们的友谊也仿佛因为那场腥风血雨的比赛,而显得格外牢不可破。
这样回忆着,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卫生间,米楚正依在洗手台上抽烟。而卫生间里,弥漫着诡异的呻吟声,跟喘气喘不过来似的……
我惊悚地瞅了米楚一眼,她默契地冲我邪恶地笑了笑,然后灭了烟走过去,用力地拍着门,伤心欲绝地喊叫,老公,老公……你在里面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背着我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要不是别人打电话给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呜呜……老公,老公!
卫生间里顿时一片安静,诡异的声音停止。
米楚冲我满意地笑了笑,边继续假装呜咽地说“我在家等你”,边和我一起走出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后,我和米楚牵着手在过道里狂奔,哈哈大笑起来。
压抑的矛盾好像随着我们的奔跑和微笑突然消失。我说,你真的好贱啊。
她翻白眼,是那对贱人贱好吧,楼上就能开房,偏要挑大庭广众的地方挑战群众的耐性。老娘没有破门而入就是脚下留情了。
切,你神气什么,几年前你怎么没有破门而入?我嘲笑她。
几年前,当我和米楚还是纯洁的花骨朵少女时,一起去泡吧。
虽然米楚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但对感情之事却一知半解。那家酒吧是清吧,因为还没到时间,所以客人有些少。
米楚坐了一会儿,说是去卫生间,我在座位上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回来,于是也像现在一样起身去找她,却见她心急火燎地站在门口。我问她怎么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