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队里穷的叮当响,付不起药钱!”
老董同志不理麻叔的嚷嚷,管自将针剂敲破,将药液吸到针管里。
麻叔吵吵着:“一头**牛,那么娇气?”
老董同志走到双脊的身边,很迅速地将针头扎在了它肩上。双脊连动都没动,可见这点痛苦与后腿之间的痛苦比起来,已经算不了什么。
老董同志蹲在双脊尾后,仔细地观察着,一点也不怕双脊再给他一蹄子。终于,双脊的伤口处血流变细了,变成一滴一滴了。
老董同志站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麻叔看看西斜的太阳,说:“行了,都去地里干活吧!罗汉,把牛蛋子送给你婶子去,老董同志,走吧,喝二两,压压惊。”
老董同志说:“从现在起,必须安排专人遛牛,白天黑夜都不能停,记住,千万不能让它们趴下,趴下就把伤口挤开了!”
麻叔说:“老杜,遛牛的事你负责吧!”
“牛背上搭一条麻袋,防止受凉;记住,千万不能让它们趴下!”老董同志指指双脊,说:“尤其是这头!”
“走吧,您就把心放到肚皮里去吧!”麻叔拉着老董同志的胳膊,回头骂我,“兔崽子,我让你干什么了?你还在这里磨蹭!”
我抱起那六个血淋淋的牛蛋子,飞快地向麻叔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