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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将少了一只蟑螂。”
这应该还是她的幽默感吧!我在心里纳闷着。
“他惨了。”在一阵沉默之后,她又开了口。
“啊?为什么?”
“我最讨厌等人。超过20分钟以上,我会抓狂。”
“也许是因为塞车吧!”
“晚上十点多会塞车?我倒宁愿相信他出了车祸。”
我有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她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微微一笑:“你还是无法欣赏我的幽默感。”
“算了,我自己坐计程车吧!”她在看了手表后突然下了决定。
“这样不好吧!?你男朋友来了以后找不到你怎么办?”
“他让我等待,我令他焦急。很公平。”
“快11点了,你坐计程车有点危险吧!等我朋友来,我们送你?”
“不用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计程车司机,哪种比较危险?”
“你说得没错,我和我朋友比较危险。”说完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进步了,终于可以欣赏我的幽默感。”她也笑了笑。
她跨进计程车,关了车门。我向她挥手道别。
她突然摇下了车窗:“喂!接着。”
我伸手接住在黑夜中划过的一道银色弧线光亮,低头看了看,是她的打火机。
“送给你的,bye-bye,卡尔维诺。”
“bye-bye,卡布奇诺。”
坐上我朋友的车,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个应该算是陌生的女子。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季节的关系,我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冷。
这种人应该在夏天认识,才不需要吹冷气。
如果在冬天认识,就应了那句成语:“雪上加霜”。
就在我逐渐淡忘这个女孩时,她却又再度出现。
这次仍然是在火车站,买预售票的窗口前。
“hi!又遇见你了。”她从后面轻拍我的肩膀。
“是啊!真巧。你也是来买火车票吗?”
“到火车站不买票,难道买毛线衣?”
“真是金玉良言,小弟茅塞顿开。”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幽默。
“你买哪天的票?”
“明天下午那班4点55分的莒光号。”
“很好,买两张吧!”
隔天,在月台上,我远远地看到她的微笑。
这次她穿着浅蓝色风衣外套,米白色直挺牛仔裤,和上次一样的暗红色马靴。
仍然是青天白日满地红。
“你那么热爱中华民国吗?”我打趣地问着。
“你说什么?”她 起了笑容。
“我是指你衣服的颜色。”我纳闷地回答,并思索刚刚的玩笑有何不妥之处。
“喔。”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想不仅旁人很难欣赏她的幽默感,她似乎也很难容许旁人的幽默感。
在车上,我们继续交谈。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欣蕊和Cinderella。
我们之间,没有曾经共有的经历,也没有同时属于我们的朋友。
因此,我们的交谈,与其说是找话题,不如说是试着满足对彼此的好奇。
“你到美国打算念什么?”
“教育统计。”
“只念硕士?还是要念博士?”
“如果可能,我希望待在国外愈久愈好,最好不用回来台湾。”
“你那么讨厌台湾?”
“很多人都讨厌台湾吧!不只是我。何况,国外的天空比较辽阔。”
“我觉得想到国外求学或生活,是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