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
也是独自回家的女孩呀。”李小姐说。
一辆黑色的轿车接走礼嫣,李小姐拖着小梁一起走,我和珂雪则往咖啡馆的方向走。
走到咖啡馆时,发现老板站在门口。
“咦?”我看了看表,“这时候你应该打烊了啊。”
“你管我。”老板回了我一句后,接着说:“进来喝杯咖啡吧。”
珂雪转头问我:“好吗?”
我只犹豫两秒钟,听到老板说:“不用付钱。”
我便朝珂雪点个头,一起走进咖啡馆。
我们还是坐在“已订位”的那张桌子。
虽然是同一家咖啡馆、同一个老板、同一张桌子,但窗外的景色已完全不同。
以往都是下午到刚入夜的时分在这里喝咖啡,但现在却是深夜。
少了窗外的明亮,少了她画图、我写小说的样子,让我觉得坐在椅子上的感觉有些陌生与不自然。
珂雪好象一直在想着某些事,然后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
“笑什么?”我问。
她收起奇怪的微笑,改用正常的笑容,“你一定很喜欢她。”
“喜欢谁?”
“礼嫣呀。”
我突然觉得耳根发烫,有些困窘。
老板端了咖啡过来,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说:“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你又知道了。”
“上次你跟她一起来喝咖啡时,我就知道了。”
“你跟礼嫣一起来过?”珂雪睁大了眼睛。
“这个……”我觉得头皮又麻又痒,用手抓了几下,“那是因为……”
“嗯?”珂雪问。
“说来话长。”我说。
珂雪笑了笑,看我非常尴尬,也不再追问。喝了一口咖啡后,便问:“说说礼嫣吧。”
“要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喜欢她呀。”
“哪有。”我有些心虚。
“你别忘了,”珂雪笑了笑,“我看过你写的小说。”
“真的要说吗?”
“嗯。”她点点头,“因为我想听。”
“我第一次看到礼嫣,发现她很漂亮,没多久,便觉得自己喜欢她。”
我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这样会不会很肤浅?”
“肤浅?”珂雪问:“为什么这样说?”
“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因为她长得漂亮便喜欢,这难道不肤浅吗?”
“如果喜欢美丽的东西就叫肤浅,那所有学艺术的人都很肤浅。”
“为什么?”
“因为学艺术的人都在追求美呀。”她笑了笑,接着说:“喜欢美丽的人、事、物是天性,不是肤浅。”
“是这样吗?”
“我们喜欢一幅画的理由很单纯,就是因为美。难道你是因为这幅画心地很好、个性善良、会孝顺父母和报效国家才喜欢它吗?”
她说完后,自己觉得好笑,便笑了起来。
“而且呀,喜欢美丽的画的人,叫品味;而喜欢美丽外表的人,却叫肤浅。这样讲不公平吧。”
她还是笑着的,我也跟着笑了笑。
“有的画虽然美,但就只是美而已,喜欢的感觉很简单;但有的画,可以让人有共鸣或是感受,那便是更深一层的喜欢了。”
“嗯。”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礼嫣是一幅画,你的感觉是什么?”
“刚开始是单纯的喜欢,后来我觉得可以听到声音。”
“然后呢?”
我仔细想了一下,“没有然后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