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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已经掌握犯罪证据的刑警正盯着抵死不招的杀人犯一样。
拿Menu给我时、帮我倒水时、端咖啡给我时,都是这种眼神。
“她只是我同事而已!”我大声抗议。
“跟我无关。”
我闷哼一声,但他说得也没错。
我又开始等学艺术的女孩。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想起刚刚讲的故事以及跟曹小姐的相处情形。
总觉得面对曹小姐时,我显得太过小心翼翼。
好象手里拿著名贵的古董花瓶,还来不及欣赏它的美,就得担心不小心打破。
似乎只在讲故事时,我才能自然地面对她。
而学艺术的女孩则给我一种安全感以及亲切感,在她面前,我不必担心会做错事或说错话。
我愈等愈焦急,学艺术的女孩始终没来,这已经是她第三天没出现了。
前两天是假日,虽然等不到她,但心里存在着她出去玩的可能性,因此我只有失望,不至于有太多负面的情绪。
但我现在很慌张,好象忘了某样东西摆在哪,或忘了做某件事。
对,就是那种忘了却急着想记起的感觉。
但愈急愈记不起来,且又担心忘掉的事物是非常重要,于是更慌张。
我突然想到,“忘”这个字也是心已亡啊。
环顾四周,开始觉得这家咖啡馆变得陌生,窗外的景物也不再熟悉。
甚至觉得出入捷运站的人群不再是正在追求些什么,而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拉住脚跟,以致每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沉重。
难道他们也忘了什么吗?
我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害怕她从此不再来这家咖啡馆了。
虽然很想嘲笑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始终笑不出来。
我忍不住起身走到吧台。
老板背对着我,正在洗杯子。
“她……”我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发问?
“她只是你同事而已,你说过了。”老板说。
“我不是指那个她,我是问那个画画的女孩呢?”
“她今天没来。”
“我知道!”我提高音量:“她为什么没来?”
“我不知道。”老板接着说:“而且,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碰碰运气而已。”我说。
“你运气不错,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
我有些惊讶,发楞了一会后,直接问:“那么她在哪里?”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江湖人物的义气!”我握紧拳头,有些激动。
“你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告诉我吧。”我拳头一松,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真的很想见她。”
老板突然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过身凝视着我,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他收回目光,缓缓说出:“现在她应该在那里,但如果她在那里,应该会先来这里……”
“喂,说清楚一点。”
“别吵。”他看了我一眼,再接着说:“因为她今天没来这里,所以她现在不会在那里。”
“那么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又转过身背对着我,扭开水龙头洗杯子,然后说:“我不知道。”
“喂!你耍我啊!”
他关上水龙头,拿抹布把手擦干,再转过身面对我,说:“我只说: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并没说我知道她在哪里。”
“那你知道什么?”
“她的手机号码。”
“她有手机?”我惊讶得张大嘴巴。
“她为什么不能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