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的。佟玥对自己和邹飞,有这个信心。
有一次她和邹飞在车站等车,一个骑电动车的妇女为了躲避突然变线的汽车,把电动车开上了马路牙子,冲着佟玥就来了。佟玥赶紧闪开,但还是被蹭到了,同样受牵连的还有一个也在等车的女孩,丝袜被刮破了,腿上有点儿皮外伤。
佟玥穿的是裤子,掀起看了看,腿上没外伤,就是有点儿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骑车妇女已经在一个劲儿地道歉了,佟玥就没再纠缠。而那个女孩和她的男朋友却不依不饶:“你先赔我丝袜,然后带我去医院照片子,我要是上不了班了,你还得赔我旷工和精神损失费。”
特别是那个男生,仗着自己劲儿大,夺过妇女的电动车,说是扣下了,提的这些要求如果妇女不同意,就不还电动车。妇女是外地的,看样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慌了,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凑了两百多,希望就这么解决了,孩子还在幼儿园等着她去接。但是男生认准了就得去医院,就得拍片子看是否骨折了,就得让妇女赔偿女生养病期间的损失。
不知道这个男生这么做是不是故意表现给女生看,让她知道他日后可以保护她。邹飞实在看不过去了,建议那个男生差不多就算了,一双袜子也没多少钱,腿上不过是渗了点儿血,骨折就扯远了。
那个男生看了邹飞一眼:“敢情受伤的不是你!”
邹飞说:“我女朋友也被碰到了,你们也看见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男生说:“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你们不看是你们的事儿,反正得先拍个片子看看腿骨没骨折!”
这时候车来了,佟玥和邹飞上了车,男生和女孩还在缠着妇女不放。
邹飞在车上推开玻璃窗,对车下的男生说:“真要是骨折了,还能有劲儿叉着腰在这站这么长时间,赶紧回家吃饭去吧!”
佟玥看着车下的男生,对他挺失望的,觉得这种人日后也将是生活的钻营者或逃避者,跟这种人在一起反而没有安全感,她真同情那个女孩。佟玥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靠的是内在的东西互补或相互吻合,除此外,还会有外在因素,但这些外因相对于内在的贴合来说,太不算什么了。所以,她认定邹飞是那种适合跟她在一起的男生。
佟玥有一股倔劲儿,对事情有自己的判断。当别人跟她说什么的时候,只要对方说得对,她乐于接受,但如果对方说得不对,甭管这个人是谁,跟自己什么关系,她都不会接受,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她反而会更加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所以,即使她不想伤害妈妈,也无法照妈妈说的去做。
罗西周四领到了驾照,周末便迫不及待地把他爸单位的车开了出来,拉上大伙去玩。
车是一辆开了七八年的富康,罗西当司机,邹飞、佟玥、林萌、老谢、范文强都坐进了车里,幸好尚清华周末要上辅修课,要不然真不知道他来了坐哪儿。
老谢坐在副驾驶,怕坐后排把他的零件挤坏了。邹飞抱着范文强,佟玥抱着林萌,四个人挤在后面。出发前罗西还把宿舍的窗帘摘下来,粘在后车窗上,以防警察看见后排多出一个脑袋。
安置妥当后,拿上地图,买了一箱啤酒,出发了。一辆快报废的富康,后面车窗挂着蓝色的确良窗帘,颇有当年接送外宾和国家领导人的红旗车的风采,招摇地在长安街上驶过,车里放着魔岩三杰的磁带。
驶出城区后,路上车不多,罗西开始给油,老谢坐在前排一个劲儿地说:“不着急,慢点儿开。”
范文强当成是在玩赛车游戏,嫌不够快:“……再慢就该挂倒挡了。”把头伸出了窗外,吹着风对罗西说,“别听老谢的,踩油门!”
罗西走的是国道,省得交高速费,就是路远点儿,难走点儿。他说没事儿,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