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不是在勾引他!可是许暖睡的很安稳,只是因为有些热的原因,气息有些重,庄毅伸手,捡起遥控器将暖风关掉。
他将被子轻轻拉开,然后轻轻地再次伸手,将许暖的小腿挪开——这下可坏事了!
睡梦里的许暖似乎很不情愿,感觉老有人骚扰她,于是有些烦躁,胡乱蹬了一下腿,以示抗议,这下子庄毅彻底崩溃了。
他几乎像从床上蹦起来!
有这么折腾人的吗!
那一刻,庄毅觉得自己就像是灰太狼,被许暖这只喜洋洋给折磨的不成人形,却没人同情——要怎么说,他是狼,她是羊呢。
问题不在于谁会同情一直被羊欺负的狼。
问题在于谁会去相信羊能欺负狼呢?
庄毅只好黯然的抱着自己的小心脏偷偷地啜泣,谁让咱一贯是狼呢!就算瘸了,也是狼!
庄毅只好在心里默默地流着泪,再一次挪开许暖的腿。
不过,最令庄毅感到不平衡的是,他这只受了伤的灰狼还没来得及喊叫,许暖这只小绵羊居然大叫了起来——她突然醒了,却发现庄毅那只罪恶的手,正在摸自己的小腿,而且似乎在色色的摆弄着。
许暖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下来的时候,还踩了庄毅那条骨折的腿一下。
庄毅只觉得人生彻底失去希望了——
2008年9月29日,早晨八点,铂宫公寓里,许暖庄毅的尖叫此起彼伏——
许暖以为庄毅非礼她,所以蹲在墙角尖叫。
庄毅被许暖踩到了骨折的腿,抱着自己的推在床上鬼哭狼嚎。
两个人一整天,谁也没理睬谁。
庄毅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折腾许暖,比如喊她捶腿,倒水,陪他玩大富翁或者斗地主,或者让她给他念报纸,他说他眼睛疼。每次许暖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无奈。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笑她掉了门牙饿样子。他常常嘲讽她,说,喂,许暖,你怎么不说话,然后做恍然大悟状,说,你看,我都忘记了,你现在是一个掉了牙的老太太。
不过因为早晨的尴尬,两个人互不理睬。
午饭,许暖做好了,将饭放在餐座上,自己跑到楼上吃。
晚饭,依然如此。
许暖本以为,今天就要这样度过了。
结果,睡前,许暖突然听到楼下,从庄毅的房间里传来他的怒吼声,许暖,你给我滚出来!
许暖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
结果庄毅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几个苍耳冲许暖晃,说,这,这是什么?
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自然不会认识苍耳这种小植物,它们生长在田里,茂密而坚韧,青涩时期柔柔的刺,苍老时期坚韧的针。许暖一看马上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前几天去郊外摘得苍耳。那些日子,她有些抑郁,见过孟古之后,她想起了苍耳,这种见证她的爱情的小植物,于是,她就去了郊外。
郊外的空气格外清甜,回来的时候,许暖顺手摘了一些小苍耳。
……
然后,然后不就是昨天,她和他“同床共眠”了嘛;然后,然后不就是她睡觉的时候,那些原来在衣服口袋里的苍耳掉落在庄毅的大床上嘛;然后,然后不就是庄毅这个恶魔拿着苍耳冲她吼叫了嘛……
许暖看了看庄毅,结结巴巴的说,苍耳。
庄毅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是在搞谋杀吗?踩断我的腿还不够是吧?你想害死我是吧》号称全拟合孟古?还是成全你和孟谨诚啊?许暖不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提起这些痛苦的回忆,让她莫名的悲伤起来。
庄毅见许暖不说话,泪眼朦胧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