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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怎么样哥们儿,是不是有点儿节外生枝的意思?

    “可那是假的呀!”丁一说。

    “唔,假的,假的……”娥轻轻地点头,像似同意,又像似讥嘲,但紧跟着又问:“那么,谁跟谁是假的呢?”

    “当然是甲跟乙呀?”

    娥就又不说话;那只蝴蝶像在挣扎,要飞进、或要穿透那一树的猩红。

    “怎么,你认为我……我跟萨?”

    “不,我说的是甲,和乙。”娥抱臂凝神,心思好像不在眼前。

    那丁问我:哥们儿,她这到底啥意思呀?/我说:兄弟,看来你又得有点儿麻烦了。/那丁委曲:我可真是想啥就说啥的呀!/可你却说所有这一切,都是谎言!/我啥时说所有一切都是谎言了?我只是说甲和乙是演戏,所以是……是假的。/我说:着哇,那岂不还是“裸体之衣”吗?如果白昼的戏剧不可信任,而黑夜的戏剧又是假的,岂不等于是说一切都是谎言?/那丁摇头抱怨:可我能说甲和乙是……是真的吗?/我便笑他:咋不能?你不是想啥就说啥吗?/那丁叹道:要是我跟萨也是真的,那么我跟娥呢?要是我跟一二三四五六七全是真的,唉,哥们儿你想想那怎么行?/怎么不行?既然爱情是人间最最美好的情感,为什么不能全是真的呢?咱这戏剧不就是为了让不可能成为可能,让不现实能够实现吗?/那丁一沉吟良久,无奈,终于向我吐露肺腑之言:要是都能那样的话,哥们儿你想想,那还……还用得着戏剧吗?/唔,是的是的,我心里随之嘭然一惊。但我仍旧抱紧着希望:不会,不会的,娥绝不会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结果那丁反倒来提醒我了:那她干吗还要问什么“实际上”,还要铺垫那么多的“比如说”?而且,她何必不直说《空墙之夜》,却偏要拐弯抹角地说什么“一部电影”,还有什么什么“是否就可以想到”?……

    咳咳,我暗自苦笑:我还以为此丁憨蛮、一贯诚实呢,谁料这厮啥都知道,差点连我也骗过了!不过且慢,刚才他真是假装没听懂吗?不像。以往这厮的心计从未逃脱过我的觉察呀,这回怎么啦?唔,除非是本能,这人形之器天赋的本能!他先前的“没看懂”和后来的“都知道”全是真的;性,这肉身之本能,其攻防的敏觉恐怕是思之不及的。哎呀呀,这丁一之旅真也不是好玩的——谁知哪只“蝴蝶”将在哪儿起飞,在哪儿落下,在何时何地酿成一场急风骤雨?

    在我的印象里,霎时间盛夏已去。

    落红缤纷,太阳也毫不吝惜地转换了角度。

    娥伸开两手去接那盘旋飘落的猩红花瓣,同时喃喃自语道:“唉,我倒是希望有些东西,能够是真的。”

    那丁惊愣片刻,急忙问我:什么什么,她说什么?

    我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狭隘吗?娥说她倒是希望那都是真的!

    “是吗,娥?”那丁不敢相信。“你真是这样想吗?”

    娥轻轻地吹开掌心的花瓣,目光避开丁一:“否则,我们到底是为的什么?”

    “真的吗?娥你这话可是真的吗?”那丁表情急切。

    娥却是一字一句:“但愿,一切,都能够,是真的。”

    “你是说甲和乙,也可以是真……真的吗?”那丁眸中熊熊有火。

    娥的神情却静如止水:“我是说我们的戏剧,我们的盟约,不就是为了一个真字吗?”

    “娥你太棒了,娥你真正是了不起!”那丁跳起来,想要拥抱这伟大的女人。

    娥却闪开,倚身树下,表情中似有愁苦。

    “娥,你怎么了?”那丁战战兢兢,生怕又出枝节。

    娥闭上眼睛,似要让那只心底的“蝴蝶”分作两半——遥远并忧哀的那一半隐入花丛,切近又鲜活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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