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忽然坐船可以走
当然是!”
滕氏想还问她一问,转念一想,不要问吧! 刚有点转机,不要又弄坏了。便道:“好的,我替你问一问。”于是走回前院,脸上并没有难堪的样子。
祝公远还没有走,见她并没有愁容,很是奇怪,问道:“她答应了吗?”
滕氏道:“很奇怪,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是问坐船走,经不经过胡桥镇。我说,胡桥镇与你姓祝的有什么干系,她才说,梁山伯的坟就在这里。”
祝公远摸胡子道:“哦!原来如此。无论经过不经过,有告诉她的道理吗?”
滕氏道:“你真是傻! 你只要把她骗上了船,还管梁家坟不梁家坟呢?”
祝公远低头想了一想道:“那末,你就告诉她正要由那里经过。”
滕氏摇头道:“撒谎可不好,你那姑娘脾气大得很。”
祝公远又想了一想,便道:“也好,我去问一问。”
说毕,亲自上客厅去了,过了一会,祝公远点头进房道:“水程必须要走胡桥镇经过。媒人就问,还是姑娘问呢,还是别个问呢?我就撒谎说,姑娘有几个同伴,也住在这街上,女儿想去看上一看。两个媒人都说,这是小事,叫船去弯一弯好了。这是实在情形,你去告诉她,看她还说些什么。”
滕氏又只好前去,一见之下,祝英台不让她母亲开口,就先道:“船是由胡桥镇经过的?”
滕氏道:“正是。还有什么话吗?”
祝英台道:“现在我得经爹爹当面答应我一件事的请求。若答应了,我终身由父母作主,若不答应,我就是宁死也不愿出我祝家的门。”
滕氏道:“哦!当面求你爹爹。好吧,我们同去。”
于是滕氏引她到自己房里去。这时。滕氏房里正堆了绸绫匹头,祝公远拿起一匹绫罗看,又丢了下去,只管微微叹气。祝英台进到房门,先叫一声爹。
祝公远丢开衣料,然后一点头道:“你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祝英台点点头。
滕氏道:“再来家里,就是客了,有话坐下来说吧。”
祝英台道:“不用,我问爹爹,坐船前去,要由胡桥镇经过吗?”
祝公远道:“不错,是由胡桥镇经过。”
祝英台道:“那胡桥镇东北角九龙墟,是梁山伯坟地所在,希望船到那里,停泊一下,儿上去一祭,以示今生未了之情。”
祝公远道:“这个……”
祝英台道:“爹爹不必为难。爹爹以为可去,那就去祭一番。若以为不可去,当然,船也不坐了。”
祝公远听了这话,答复她吧?分明是要答应英台请求,若不答应她的请求,又何必要她来问,真是依了自己的主张,把她用绳子捆起来,就交给马家了。因此只摸摸胡子,一刻答复不出来。
滕氏在旁看到,知道员外为难,便道:“就答应让她去吧。梁家吊孝,也让她去过,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祝公远想了一想,将袖一挥道:“好!我就让你去。可是有一层,还是不能披麻戴孝。”
祝英台很干脆的道:“儿谨遵台命。可是君子一言,不能反悔。”
祝公远道:“要不答应,就不答应;既然答应,岂能反悔于你。可是你这番前去,是不是前往马家?”
祝英台道:“船是马家雇的,我一个人往哪里跑?”
滕氏连忙把话拦住,因道:“女儿说话,说一句是一句,既然答应了去,自然不能反悔。”
祝公远道:“就是这样说,我向前面陪客。”
祝英台也不管他陪客不陪客。自己往会心楼来。银心跟着后面,同上楼来。四周一看,并没有人,便道:“你答应马家婚事了。”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