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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上拴
慌了手脚,把辛辛苦苦攒来的钱拿出来。最后她想,权当报以前受的恩惠吧,是她先欠了玉翠的。还有为了春生,也得尽尽心。

    她没去医院,星期天打发娴雅去瞧瞧。娴雅没忘玉翠推她进坟坑,也没忘玉翠的那些骂,不肯去。娘俩因为这事,破天荒地闹起了别扭。后来娴雅委委屈屈地去了,回来只说:“死不了。”

    存粮再一次来到摊子前,白香衣二话没说,又拿出了五千。玉翠住了十多天院,病情稳定了,医生让出院回家养着。

    白香衣牵肠挂肚的,坐不安稳了。玉翠住院时,她没去看,那是因为她觉得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们看着,不会有事。可是出了院,家里就春宝一个老爷们,肯定服侍不好。魂不守舍了几天,白香衣去找桂兰。

    桂兰一听白香衣要回孔家屋子照顾玉翠,迷惑不解地说:“你这是何苦?她一辈子霸道,现在拴住了,活该!你去照顾她,就等于把自己也拴住了,啥事也甭想干了。难道你忘了她当年咋待承你了吗?”

    “怎么说也是我欠了她的,算是还情吧。这情还完了,我这心里也就舒坦了。这几天我心里直闹腾,干什么都安不了心。”

    桂兰摇头说:“你呀,这是自找苦吃,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啊!”

    “冰柜我卖了,房子也退了,不回去不行了。”白香衣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

    桂兰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

    桂兰这段时间也挺矛盾的,倒不是为了玉翠,而是为了白香衣的退休金。她一直想给存东调动工作,都操作了几个月了,可到了一个节骨眼上,就办不动了。如今这小县城里,就像一张细密的网,连着肉扯着筋,你这里想碰谁还没碰呢,隔了老远就有一个看似不相干的人喊疼了。

    桂兰对给白香衣停发退休金的人大动肝火,没过了多久,有人打电话过来了。这人是桂兰的老同事,现在还在位子上,存东调动工作的事,桂兰就全权托付给他了。人家先做了一些自我检讨,说自己办事不力,至今没给老侄子落实工作。接着又保证说年底一定解决这件事。桂兰连声说费心,那人的话题就转了,问桂兰和白香衣的亲戚关系是不是很吃紧。凭着直觉,桂兰察觉有问题,回答时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余地,说也算不上很吃紧。那人就说人家小邵也挺苦的,四五岁的时候没了父亲,遭了不少罪。再说这也不是泄私愤,白香衣那身份确实有问题,当年弄错了,就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桂兰已经明白,白香衣的事她不能插手了,如果死抓不放,存东的工作问题就不好解决。放下白香衣的事不管,她心里毕竟有些不忍,白香衣托她照顾娴雅,倒使她得了机会,多少减轻一些愧疚。

    当白香衣把决定对娴雅说的时候,娴雅一百个不理解:“娘,为了个老不死的,不值得!”

    白香衣大声训斥:“她是你奶奶,不许这么叫她!”

    娴雅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委屈地说:“为了她,连我也不要了,你真狠心。”

    白香衣说:“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你奶奶现在需要人,你跟着你大娘,和跟着我还不是一样?别哭天抹泪的,等你奶奶病好了,我不就回来了?”

    娴雅还是一个劲地哭,到白香衣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时,也不肯和她说话。这是她们娘俩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白香衣的心里疼,面上却表现得淡淡的,怕自己一动感情,娴雅更没完没了,让她走不成。硬着心肠走出桂兰家,倒像仓皇逃窜。

    孔家屋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站在大坡上,白香衣看到的是绿树环绕着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大瓦房。场院屋子还在,还是那样离群索居,孤苦无依。玉翠家没有盖新房子,在周围瓦房的映衬下,小院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在苟延残喘。

    屋里屋外,又脏又乱,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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