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
却有一种步入云中的感觉。我取过她手里的茶杯,到厨房去倒了点水,穿过走道,回到房间里。一杯喝完觉得还不够,又去倒了一杯。
“今晚上住在这里吧。”她说。
“你就是不请我住,我大概也走不回去了。不过很难说可以保护你,只能摆摆炮,做个标靶,一锤子敲死了我,你就可以逃掉了。这也不错。”我仰面朝天倒在她的床垫上,“偶然性万岁。我得睡会儿,我不行了。”
“睡吧睡吧,睡醒了再说。”
“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冷静的妄想症患者呐。”我说。
我的头挨在枕头上,在柔软的枕芯深处有一股力量将我的意识向下拖拽,灵魂出窍,但不是向上飞腾,而是被什么东西抱着,一股脑儿地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