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深夜两点半
地倒下了。
百仞大师不紧不慢地脱去睡袍,露出一身白净净的疙瘩肉,冷笑一声,双手抱起银铃,往床上一掼。
银铃就像一只净光的黑天鹅直挺挺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百仞大师狞笑一声,说道:“多行男女之事,一通百通啊!”然后扑了上去……
这时,突然门被踹开了,老庆和饭店保卫处的同志旋风般闯进来。
两个保安架起百仞,老庆捡起银铃的衣裤掼在她的身上。
后来银铃才知道,这个百仞大师是四川的一个无业游民,整日混迹江湖,靠坑蒙拐骗度日,已利用伪气功欺骗了不少良家妇女,他真名叫况浩,已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银铃受了这次刺激,把那些在街头小摊上买的伪气功书籍全烧了,还毁了一对玉石气功枕。
洪强给老庆打电话说,书店反映这些天买他们书的人剧增,已经加了不少货了。老庆听了觉得纳闷,他和洪强做的这书印了5万册,一年多才卖了一万多册,眼看着要赔20来万,最近不知刮的什么风,买这部书的读者剧增,已经销了四万册了。
老庆又惊又喜,但是又不解其意。图书市场虽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可是这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得也太快了吧。
他决定暗访,从中掌握出版规律。
老庆先来到某图书大厦,二楼的书台上摆着这些书。
这时走来一个小姑娘,汗水淋漓,她一下从书台上拿了5本,然后到柜台上付了款。
老庆随她走下滚梯,走出大门,随她走到街上一辆蓝鸟轿车前,小姑娘把书递给车内的人,然后走了。
老庆赶到这辆轿车前,正见一个娇弱的年轻女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风衣,戴着一副大墨镜,正手扶驾驶盘。
老庆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
轿车开走了。
老庆叫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随着这辆蓝鸟轿车。
蓝鸟轿车穿行于长安街上,往东上了二环路,朝南驶去。
老庆吩咐司机紧追不舍。
司机回头问:“您是公安局的便衣吧?”
老庆说:“你怎么看谁都像便衣。”
“您带着家伙吗?”
“掏出来吓你一跳!开你的车,跟丢了我可不付钱。”
司机说:“协助公安人员抓坏人,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
老庆说:“你小子觉悟挺高,下岗的吧?”
“不,部队复员的。”
“怪不得。”老庆的双眼仍然紧紧盯着前面的蓝鸟轿车。
司机说:“我可是神枪手,说打她腋下就不打她脖子。”
老庆心中暗笑。“哪里有那么多阶级敌人,这个女人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呢。”
司机说:“公安局招聘不招聘我这种人,我能做京城暗探。人家都说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是半个政治家,出租车是北京的政治窗口。”
老庆说:“我知道,你别给我翻车就行了。”
蓝鸟轿车在方庄芳城园的一幢高楼前停下了。
老庆猛地想起,这里居住着夏君,那个从美国回来的沙龙朋友。
那个女人锁了轿车,走进大楼。
老庆付了车钱,飞也似的冲进楼里。
电梯在上升。
老庆又按了相邻的一个电梯的提示。
一个时髦少妇牵着一只日本银狐狗也在等电梯。那只狗围着老庆转,老庆闪开它,心想:“还是留点神,这条狗要是哪根神经不对劲儿了,咬我一口,那我这狂犬病算是捞着了,还得往医院跑。”有一次沙龙聚会,老庆听说有个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女孩被狗咬了,非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