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被警察扣了
他贼眉鼠眼的。”老庆问。
“海南的房地产商,人家可有钱了,我准备让他投点资搞一个选美比赛。”穗子娇喘吁吁地说。
“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这年头骗子太多,瞎吹乎的多。你难道忘了?去年有个姓周的家伙,自称是画家,实际上就是腚在宣纸上一坐,然后涂点粉颜色,画个秆,两片叶,就是一个水蜜桃,号称‘周蜜桃’。他弄了一幅百米长卷,都是名家的仿作,什么白雪石、范增、李可染、傅抱石……实际上都是从潘家园旧货市场弄来的假货,还要卖250万,差一点把雨亭坑了,幸亏雷霆一眼拆穿,要不然麻烦可大了。”
穗子道:“我从17岁就闯江湖,掏了几十年大粪,还识不破花边屎克螂!”
“你歇菜吧,你21岁那年自以为找了个如意郎君,号称家有几千万,借了辆大奔,带着你满街兜风,照着毛片上的那些杂耍儿,把你上下玩个人仰马翻,后来怎么样?泥牛入海无消息,就是抠遍了全世界的沟沟缝缝,连个影儿也找不着了。急得你满大街转悠,哭得眼睛肿得跟水蜜桃一样。”老庆一喘一吁地说。
穗子掐老庆胳膊一把,气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呢?小雏毛没长出来就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都玉体横陈了,你还傻乎乎的不知从哪儿入手呢?你甭提你过五关斩六将,怎么就不提走麦城?”
老庆一听羞红了脸,说道:“我这是为你好,不是朋友我不会劝你。”
穗子“哎哟”一声,说:“老庆,你先走两步,我在这方便一下。”
老庆说:“都走到六楼了,你就忍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行,你可不知道我这毛病,说来就来,你可不许偷看……”穗子说完,挣脱了老庆,在那转角处蹲下身来,急流如注。
老庆往上走着,听到那“哗哗”声没了,才转过身来。
穗子站起身来,朝上疾走,刚走了几步,“哎哟”一声,倒了下来。
老庆急忙走过去,扶起她,问:“怎么了?”
“脚扭了。”穗子说。
老庆道:“我背你。”说着背起穗子,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15楼穗子家门口,老庆背上已湿了一片,双腿也有点打颤了。
“你可真够沉的。”老庆道。
“一天到晚净吃乌龟王八蛋,还能不沉?”穗子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灯亮了,老庆把穗子背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房内一片芳香,细纱帘,梳妆台上化妆品琳琅满目;墙角一人高的雕花漆木大瓶内插着一丛鲜花,以红玫瑰居多,杂有满天星、月季花、蔷薇花等;菠萝蜜地板亮盈盈的,壁上有一幅穗子海滩的照片,夕阳西下的海滩上,晚霞万道,金光烁烁,一望无垠的大海鳞光闪闪,穗子半卧在银色的海滩上,妩媚地笑着。这幅宽一米长三米的照片颇有些油画效果,周围白柜环绕。
老庆找来酒精为穗子揉着受伤的左脚,穗子看着老庆熟练的动作,说:“你这手法还真熟练,比足疗中心的那些小姐还强。”
老庆头也不抬地说:“我受过专业训练,穴位找得准,沙龙里的女孩都喜欢我的手法。”
“说你胖你就喘。”穗子微微地笑了。
老庆从卫生间里拿了脚盆,倒了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调温,找过肥皂盒和脚巾,来到穗子面前。
“来,洗洗脚。”老庆招呼着,扶过穗子的双脚放进盆里。
“你想得倒挺周到。”穗子的双脚一触温水心头一热。
老庆仔仔细细地洗脚,说:“来,把这对小猪蹄洗白一点。”
穗子说:“这么晚了,老庆,你就别回去了。”
老庆抬起头,问:“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