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做梦管什么用
这一宿,老庆睡得很甜,很踏实。
他什么梦也没做。
做梦管什么用,关键是行动。
融融的阳光泻进老庆的房间,屋里洒满了金子般的光芒,老庆觉得挺舒服。
弄玉住的房间,门紧紧闭着,没有一丝声响。
老庆知道模特们生活没有规律,靠着匀称的身材和挡不住诱惑的脸盘儿,穿着时髦的服装,翘着臀部,在夜总会的台上走一走,也真够气派的;但是为了生存,她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青春褪去。她们一晚上只能挣一百元,如果在散座上陪客人,喝点茶,跳跳舞,还能有点小费,可是房租一室一厅一月就要一千多元,弄玉和她的女伴甜甜就住在马甸桥附近一个单元里,两个人平摊房租。老庆去过那个房间,他怎么也想像不出来,两个生笋般的玉人,怎么生活在那样一个狼藉的环境里,墙上贴满了周润发和苏菲玛索;桌子堆满了废弃物,地板早没了光泽,只有破旧的衣柜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时装。卫生间内更是一蹋糊涂,洗衣机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内衣,地上甚至遗留着小烟蒂……
厨房里不堪入目,食物狼藉,方便面里蟑螂很淘气。
人生真是奇妙,人有两面性,以水为净,以不见为净。老庆不由得想起手的功能,一会儿在如厕时不得不履行他神圣的功能,一会儿又在豪华的餐厅里拿着精美的食物津津有味地吃着,真是不可思议。
中午12点了,弄玉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老庆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敲了敲弄玉的门,没有动静。再用力敲敲,还是没有动静。他抓住门,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还是没有动静,他感到异样,于是用脚踢门,还是没有动静。
老庆钻出厨房的窗户,用脚蹬住弄玉所住房间的窗台,探头望去,只见弄玉仅穿黑色的内裤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头摇不止,嘴角流出秽物。
老庆慌了,跳进屋内,用力去摇弄玉。
“弄玉,弄玉!”
老庆嘶哑的叫声也没有唤醒弄玉。
他把头贴在弄玉丰满的胸脯上听了听,心脏还在跳动。
老庆拨了急救台,一会儿急救车赶到,老庆慌乱地给弄玉套上黑纱裙,抱起她旋风般下了楼。
急救车驶进北京市急救中心,经过医生的诊断,弄玉服了过量的摇头丸。医生说,她的生命不会有危险。
老庆听后吁了一口气。他一看急救中心的大钟,已经是下午2时,他想起和雨亭约好下午3时在保利大厦茶屋有一重要会谈,于是打手机给好朋友牧牧,请牧牧来帮忙照料一下弄玉。
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牧牧不一会儿坐着出租车来到急救中心,老庆说明原因留下钱,嘱咐牧牧好生照料弄玉。随后出了急救中心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保利大厦。
到了保利大厦,差10分3时,老庆的肚子咕噜噜叫开了,他要了一碗馄饨,一壶碧螺春绿茶。
雨亭真是守时的人,3时整,跨进茶间,他上身穿一件淡粉色短袖衬衫,下身穿一条浅灰色裤子,一身儒雅之气。
老庆平生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佐罗,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游侠;一个就是诗人雨亭。雨亭不仅才高八斗,而且为人正直仁厚,有领袖之风。他大学毕业后便分配到天地出版社任编辑,两年前竞聘总编辑之职,他聘老庆任社里策划部主任。雨亭大胆改革,使出版社的效益翻了两番,无奈正气凛然的文人斗不过满腹心机的小人,雨亭中了暗算,被主管单位突然解聘。老庆也随着扫地出门。雨亭气得血压增高,于是办了病休,此时来会老庆,是商讨经营之道。
雨亭的周围聚集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其中有老诗人黄秋水、青年诗人飞天、画家雷霆、电视台主持人婀娜、新闻记者牧牧、平安等,平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