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送佛送到西
是真的,干脆让他俩离了算了。”
“不许胡说,哪能说离就离?再说了,有没有还不一定呢,要真有,他能把熟人弄进他们公司么?”杨老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有谱了。三儿这孩子肯定也听别人说过,估计这次就为这事闹的。”
“看三儿的样子真是伤心了。要不,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听三儿他妈说,她去帮她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撕了一地。物业的人说陈文的东西都给三儿打包扔出来,门锁也换了。陈文又撞又踢的,也没进去,跟门口蹲了一宿。”
杨老听得直叹气,“这孩子怎么脾气那么犟?跟她姥姥一样,要闹成这样,以后可真不好收场。对了,那天陈文他爸在病房打他的事没传出去吧?”
“那天就关磊在场,没其他外人。至于有没有人听些皮毛就难说了,毕竟动静太大。”欧院长想了想,又说,“好在那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又不是探病时间,没多少人在外面。”
“那就好,事情传出去,对三儿不好,你注意点儿。”杨老交代说,“另外,让小丁嘴上也有点儿把门儿的,你们那楼里都是本院的人,她乱说更麻烦。”
“已经跟她说了,这事她不敢的。”欧院长说,“关磊那边能保险么?”
“这个没问题,那孩子老实,跟三儿关系也好,不会乱说。”
“可真是不让人省心。”欧院长长叹了口气。
“可不是么。”杨老也跟着感叹。
从生理学的角度,哭泣是维持体内能量动态平衡的正常的生理反应,欧杨珊痛哭一场,心中还真冷静了不少。她擦干眼泪,咕嘟咕嘟连喝了几碗甜汤,抹抹嘴,开始打哈欠。
俩老太太看她那样,也不好多问,帮她盖好被子,离开病房。
她不是真乏,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和家人解释这件事。她和陈文可以吵,可以离,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可她妈妈能跟着她离婚么,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一家人,处理不好了,一辈子的尴尬。
真是麻烦,一点儿小病惊动这么多尊菩萨,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到底要怎么收场啊?
也不知道陈文是怎么解释的,听说是他送她到医院的,门锁不是换了么,他怎么还能进来?回头要找物业去,她闭着眼睛想着。
以前读书的时候,陈文是学校的知名人物,风头无人能敌,不少女人在他身边打转,他也孔雀开屏,摇着尾巴跟她面前耀武扬威的。那时候她小,也闹不清他对她什么态度,心里难受也忍着不说,看今天金头发来找,明天黑头发来约的,只能跟边上死撑着装无所谓。实在受不了,才冷嘲热讽几句,要不直接摔门出去。
本以为他早经风月,跋山涉水经验十足,可惜那天真跟他做了,才发现这厮也是个生手,弄得她疼死了,死活都不让再继续。
他喘息着埋头在她颈间喃喃地抱怨:“看录像上挺容易的啊,怎么就不成了呢?你帮帮我,三儿,再帮帮我。”
本来她已经准备踢他下床,听他这么一说,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恼羞成怒地又往她身上压,还是疼,可她忍着,让船畅快入港。
她跟他好了,那些花花草草也消失了。她问陈文,陈文白她,你真傻假傻啊。
后来,跟他那些同学朋友接触多了,才知道,这小子在这事儿上特没胆,嘴巴上说得好,可真到真格的时候,一准儿溜得没影儿。
那时候的他才是她的陈文,他眼里没有别人,全心全意爱她一个。
鼻子又堵了,她抽抽气,坐起来,去拿纸巾。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外面有个人戴着口罩正朝里看,她擦擦脸,喘了口气,才说:“陈文,你进来吧。”
陈文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她。她指指边上的沙发,他不坐,只是站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