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已经到了危险的程度
李澄和方惠枣把喝醉了的李澈扶进屋里,让她躺在床上。
方惠枣拿热毛巾替她敷额头。
“今天晚上让她跟你睡吧,我从没见过她喝酒的,她的酒量真差。”李澄说。
“那杯酒,她是替阿佑喝的。她是不是喜欢阿佑?”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
“阿佑不是在等另一个人吗?”
“阿澈一向都是很固执的,这点跟她的哥哥最相似。”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也会固执地等我回来吗?”
“会的,就开一家餐厅等你回来。”他抱着她说。
“你根本不会做菜。”她含笑说,“但谢谢你愿意等我。”
天亮的时候,李澈留下一张字条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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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李澈带着一盆小盆栽来找方惠枣。
“送给你的,那天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不好意思。”
“不要紧。”
那盆植物长着几片鲜绿色的叶子,好象玫瑰花的叶。
“这是什么花?好漂亮。”
“这是罗勒。”李澈说,“是香料来的,可以摘几片剪碎用来拌番茄沙拉吃。”
“可以吃的吗?”
“嗯。相传说谎的男人触摸到罗勒,罗勒就会立刻枯萎。”
“我想,枯萎的应该是被他触摸到的女人才对。”方惠枣说。
“说的也是。哥哥呢?”
“他出去了。”
“你是怎样认识哥哥的?”
“故事很长篇——”她笑着说。
“哥哥是个怪人。”
“怪人?”
“他什么都是随兴之所至。”
“有创意的人都是这样的。”
“什么都随兴之所至的男人,是没法给女人安全感的。”
“你是说,你不会爱上象你哥哥这种男人?”
李澈微笑摇头,说:“爱上象他这种男人是很累的。”
“你喜欢的是阿佑那一种男人?”
“嗯!”她点头。
“他好象一直在等另一个人——”
“我知道。因为欣赏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而喜欢他,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爱情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
“我从没谈过恋爱,念书的时候,全心全意把书念好,想不到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是暗恋。”
“暗恋是很苦的。”
“你忘了我是麻醉科医生吗?我既然能够把别人麻醉,当然也能够麻醉自己。”
“你用什么方法麻醉自己?”
“你知道在麻醉剂没有发明之前,医生是用什么方法把病人麻醉的吗?”
“什么方法?”
“用一根棍子把病人打昏。”
“你是说笑吧?”她笑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李澈认真地说。
“万一病人在手术途中抵受不住痛楚醒了过来,那怎么办?”
“所以麻醉一个人要比让一个人清醒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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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今天来过,送了这盆罗勒给我们。”方惠枣告诉李澄。
“嗯。”
“阿澄,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这样问?”
“阿澈喜欢阿佑对一个女人的深情,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真的要说吗?”
“我想知道。”
“喜欢你蹲在地上翻垃圾时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