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这要是话赶话的接上了，真是自寻死路的节奏。

    凉生坐在餐桌对面，表情却意外地平静，仿佛今晨的尴尬和昨夜的不快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他因我遇险，因我目盲。

    清晨醒来，有些凉意。

    我忙摇头，捂着嘴，说，没什么。

    银质的袖扣，泛着冰冷的光。

    楼下，凉生似是准备回房，转身时，抬头，眸光突然掠过我的窗台，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几拍，迅速放下窗纱，躲在窗后。

    下面一定是，给我拖出去斩了！

    他已吃过早餐，一面喝咖啡，一面看报纸，嘴唇微抿，眼角眉梢间，是一派若无其事的安静。

    我怕他再问，忙端起手边的玻璃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一面喝，一面偷偷瞟他，他也不多问，冷着小脸，转身离开了。

    我走到窗前，撩开窗纱，淡淡晨雾之中，凉生正在园内，似是调匀呼吸，大约是晨跑之后。

    我是多么地不想欺瞒他，多么地不想他难过。

    ——那怎么行？

    老陈收起体温计，偷瞄了一眼不作声的我，和断得一手好句的凉生，然后，给他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外套和公文包。

    甚至，剁了！

    我抬头，说，啊？哦，没有吧？可能刚刚面包有些干，噎着……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