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而且要特别特别地努力工作,要鼓足干劲,要干劲十足,要好好地干……大家谈谈吧,你们有什么意见?伊力哈穆,你刚回来,感觉会敏锐些。达吾提,你在大队加工场,紧靠着路边,会看到许多情况的。穆明哥,你年岁最大,又整天骑着驴跑遍了每一条渠,你发现了些什么问题?夜班渠水按那个标准补助行不行?萨妮尔,你是妇女,半个世界(半边天)……”他一个一个地点了一遍。
萨妮尔听得疲倦了,她出声地打了一个哈欠,赶紧拉下头巾角捂住了嘴。
达吾提抬头望了望大家,咳嗽了一声,他问:“书记,我们今天开支委会要干什么?”
达吾提的一句问话,打破了被库图库扎尔方才的东拉西扯造成的疲惫气氛。“研究工作嘛!”库图库扎尔答,同时警惕了起来。
“研究什么工作?研究给大队办公室的房顶子上泥吗?上就好了。这个事儿,在支委会上已经谈过许多次了。”
“是吗?”库图库扎尔笑了起来,“可能吧,我们是农村干部,我们没有文化,我们不会把工作一条一条地列在小本子上。我们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没有做好,就老得说,要不,就会忘掉……”
“我是说,老这样开会不解决什么问题。”达吾提并没有被他的笑声所软化,他坚持着。
“那你说怎么开?”
库图库扎尔绷起了脸。
“开会研究工作,最好有一个中心,一件一件地说,一件一件地研究。”穆明和解地说。
“好的,你们说吧,什么是中心,先研究什么。”
“我说,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打击歪风邪气。”达吾提说,“现在影响着咱们各项工作开展的,是歪风邪气。歪风,有从外面刮来的,有从别处刮来的,也有咱们这儿的坏人自己在那里刮……”
“是的,”穆明把话茬接了过去,“目前咱们大队,思想动摇、想走的是极少数,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但是,有相当一部分社员思想不安稳。七队丢麦子的事,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我们这个大队,在公路边,离伊宁市又近,消息传得快,反应灵敏。好些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后会怎么样,他们害怕了……”
“他们究竟是怕什么?”伊力哈穆插嘴问。
“谁知道怕什么?”穆明把双手一摊,“害怕是一种急性传染病。有一次我去伊宁市红旗百货大楼买东西,不知是哪一个小娃娃恶作剧,他喊了一声‘我的妈呀’蹬蹬蹬就往外跑,紧接着有两个人呼噜呼噜也往外跑,马上全部顾客都乱起来,最后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说得大家都笑了。
“如果只是害怕,也好办,问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不害怕,他们反而高兴,似乎我们这里发生了一点什么混乱,给了他们以可乘之机。似乎共产党说话已经不灵了,管不了他们了,至少是顾不上他们了。他们要趁乱捞一把,趁火打劫,浑水摸鱼……”达吾提说。
“谁?是谁在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库图库扎尔立即追问道。
“反正有这样的人。”
“有这样的人,就要把他揪出来!”
库图库扎尔厉声说。
“包廷贵夫妇就是这样的人!”达吾提面色发红了,“一个高腰皮鞋,一个长虫……”
“这样叫汉族同志的名字很不好!”
库图库扎尔打断他。
“反正自从他们来到加工厂,就没干过正经事!搞的全是邪魔歪道。今天下午人家驾驶员找了来,他给人家修车,换了人家的零件……”
“装置的时候搞错了的,他已经给换了过来。”
库图库扎尔小声告诉伊力哈穆,“你谈你的……”又向达吾提一挥手。
“郝玉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