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金子飞了
一说。既然蒋小姐亲自登门求情,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管水能把盗走的黄金交出来,我可免他一死。
雪竹问:你说话可算数?周光宗说:堂堂朝廷命官,岂能出尔反尔?雪竹说:那好,我去找管水谈,让他交出黄金。周光宗说:他交金,我放人。可他要是不肯交呢?雪竹说:那……就按国法矿规办。
管水戴着手铐,躺在草铺上。一狱卒打开门,雪竹走入。管水抬头看着雪竹: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呢,赶快回去!雪竹说:我来看看你!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管水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劝我交金子保命。好汉做事好汉当,头掉了碗大个疤。谢谢你的好意,快回去吧,啊!
雪竹说:二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管水有些自责地说:雪竹,其实,我死了你该高兴,毕竟是我杀了你爹……我欠你的。雪竹说:二哥,我高兴不起来,想不救你我做不到。你杀我爹,是报杀父之仇,换了我,也会这么做。我爹临终之时跟我说,让我一定不要记恨你。
管水问:为啥?雪竹说:因为你爹的死毕竟和我爹有关系。你杀了我爹,也算扯平了。管水感动:想不到你爹会这么大度!其实我哥也说过,你爹杀我爹,是执行上命,不是私仇。我也是一时冲动。雪竹说:没想到当时你能饶过我一命。
管水说:我那时没杀你,是因为你怀了我哥的孩子。按理说,你早该是我嫂子了。雪竹说:我愿意做你的嫂子。管水动情地说:嫂子——我叫你嫂子,是感激你。可那些金子,我真的不会交出来,也不该交出来。
雪竹说:不交出金子,你会搭上性命的。管水说: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吗?那些金子是周光宗贪占来的,是扒几千弟兄的皮扒来的!我是想把它分给弟兄们,就是死,也不会让贪官得到一两一钱!
雪竹说:我知道二哥是条硬汉子,不怕死。可你要是真死了,你的亲人和弟兄们会怎样?我劝你交出金子,既不是向贪官屈服,更不是单单为保命苟活。你这样死了是白死,很不值得!管水听着。
雪竹接着说:二哥你要不说出黄金的下落,就这样死了,周光宗是得不到这些金子,可矿丁们也同样得不到,那大家用血汗淘出的金子,只能永不见天日!周光宗依旧是个大贪官,他不会停手,还会变本加厉继续盘剥矿丁,还会贪占更多的黄金!这些你都想过吗?你不是白死是什么?管水觉得有点道理。
雪竹捂住伤处,微微躬身,说话也有些吃力:你要是把金子交出去,周光宗或许会找个堂皇的理由归公,或许分给矿丁,或许办其他事情,反正这次的这些黄金是不会再姓周了。你说是这个理吧?管水点头。
雪竹说:你说这些黄金是他贪占的,可没有真凭实据啊!把金子交出去,先好好地活下来,等以后抓到他贪赃的实据,扳倒这个贪官,这才是上策啊。雪竹话刚说完,疼得皱眉捂住伤口。管水扶住雪竹:嫂子我懂了,我听你的。
戴手铐的管水被人用枪押着,在山林中领路,周光宗和姚成跟在后面。管水走着,看见了那块大岩石,他走过去一指:就在石头下面埋着。兵勇们搬开那块大石头,有两个拿金锹的人挖着。土是松的,很快挖到了硬土底,没有木箱子。
兵勇禀报:大人,没有发现黄金。管水惊诧。周光宗狐疑地看着管水:金子到底在哪儿?管水急了:怪呀,金子确实埋在这儿的!大人没见先前那些土是松的吗?姚成说:难道金子长腿自己跑了?长翅膀飞了?记差了吧?管水说:差不了!那块大石头是我特意搬的,压在上面做记号,绝对不会错。
姚成说:这可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施了个障眼法,把金子埋到别处,在这儿做个假现场,蒙骗大人吧?周光宗恼羞成怒,突然爆发:管水,你盗金已是大罪,又把黄金挪走,如此戏弄本官,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