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金被劫
有任何痕迹。他们又察看路旁的岭坡山谷,也平整无痕。管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二道沟里散布着黑洞洞的废碃眼。堆堆毛皮(沙土)被雪一盖,像无数巨大的白馒头。毛皮堆中有一口废碃眼,碃旁卧着两块巨石。
骆有金扛着几把金锹和金镐,警觉地四处张望着,向废碃走来。他把锹、镐放在两块石头边,用雪埋起来。
五个人、十匹马驰来,骆有金从一旁的树林中出来迎上去说:管二叔,得手啦?管水说:你二叔我出马还能不得手吗?骆有金说:你们真牛!去吧,金锹和金镐已经准备好,俺在这儿望风。
碃边的毛皮堆没了,管水、球子和卢汉把碃填平。他们在挖过沙土处和填平的碃眼上盖了一层雪。另外二人用树枝把雪荡平。
管水和卢汉把锹镐捆好,放在马背上。三人牵着马在前面走,另外二人在后面倒背着身,边退着走边用树枝把雪地上的足印和蹄印扫平。落雪很快掩盖了一切痕迹。
周光宗阴沉着脸,在总局官署小客厅里焦躁地走来走去,管粮和罗勒密一脸沉重地分坐椅子上。周光宗站定,突然转身说:有鬼!这次劫金是有预谋的!
管粮说:是呀,一切都掐算得那么准,肯定很了解情况;动作又那么利落,肯定不是一般的矿丁闲杂人所为。罗勒密说:也决不会是一般的土匪,这个主谋不简单哪!周光宗恼怒地说:不管是谁,一定要把这个人挖出来!把金子找出来!
文案拿着电报进来:协领大人,将军府回电了。周光宗惶恐道:念!
文案念电文:惊悉万两黄金被劫,此案惊天!朝廷若知,本镇顶戴难保,诸位也将人头落地!本将军限令你五日找回,方可减轻罪责,否则提首级来见!
周光宗急得转了两圈没说出话来,稍稍平静,才对管粮说:管代总办,责令全矿严查,无论是官员还是员司,以及把头、矿丁,一个也别放过。张贴悬赏告示,有举发帮助破案者,重赏!
夜晚,球子和曼儿在屋里一头一个拽被单儿,被单子“咔、咔”有节奏地响着。曼儿说:以后出去,不回来给个信,省得让俺替你揪心!球子说:我也想给啊,不是来不及说嘛!你急,我更急!
曼儿突然一松手,球子失重跌坐在炕上。俩人都笑了起来。油灯被曼儿吹灭,月光洒在窗纸上,映得屋中微亮。曼儿和衣躺在炕头,枕边放着针线笸箩,脱了衣裳的球子躺在炕梢。隔在被单两边的人,都躺在被窝里闭着眼辗转反侧。
曼儿小声说:瞎折腾啥?烙大饼似的!球子说:炕太热。曼儿说:瞎胡扯!我炕头儿都不热,你那炕梢儿热啥?球子说:哎,还有没有被单儿了?曼儿说:干啥,你拽上瘾了?这不是挂着着哩吗?还没干呢。球子坐起扯下被单,边整理着边说:曼儿,来呀!再拽一会儿!
曼儿笑:你有病啊!球子说:来嘛!心里闹,睡不着,来呀!曼儿起身抢过被单,搭到绳子上展平,然后钻进被窝说:快睡觉!球子叹了一口气。曼儿躺在被窝里,睁着眼,隔着被单,感觉着球子。球子又长叹一口气:曼儿,你冷不冷?曼儿说:冷怎样?不冷又怎样?睡觉!说完转身背对球子,闭着眼泪水流出。球子无奈地钻进被窝,仰躺在炕上,两眼望着屋顶。
管水已睡下,管粮正在思考。骆有金惊慌地撞进来说:管叔,罗勒密在悄悄集合队伍,可能要出事!管粮说:老二,你赶快和小金子去告诉卢汉、球子他们,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接不到我的信儿,谁也别轻举妄动!快走!
工棚大通铺上矿丁们都睡了。门被踹开,一队兵勇擎着火把冲进来,挨个照人,连找两遍一无所获。伍长问:卢汉和骆有金呢?矿丁们都说不知道。
罗勒密领着荷枪实弹的兵勇将管粮家围住。罗勒密领人进来,居高临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