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说:“这个玩意儿倒是不错,哪来的?”
未等玉莲开口绥生抢着说:“这是我妈给你做的好耍的东西!”
太春拿拂尘抽打着自己的后背:“好,好!哎,真是你做的?”
玉莲:“你说不是我做的还有哪个肯给你做。”
太春:“啊呀,我媳妇真是不简单,心灵手巧!”说着太春就伸手抱玉莲,玉莲笑着躲闪开了:“干什么?你疯了?叫绥生看见你还咋做爹!”
太春笑笑,继续用拂尘抽打自己衣服的前前后后,说着:“我知道,这一个小小的拂尘,怕是你花了不少功夫呢,除了自己的亲人,谁会下这种辛苦?”
玉莲也不说话,只站在那里望着丈夫抿嘴笑着,满脸的幸福和惬意。
这天后晌,路先生到外面办事了,赫连在前面招呼着买卖。三义泰的账房里,太春正坐在柜前查看着来往账目。这时,屋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只见黄羊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黄羊神色慌张:“太春哥,坏事了!”
太春抬起头:“你说什么?”
黄羊:“哥,万裕长的驼队走暗房子,在半路上被官府扣住了。”
太春:“真有此事?”
黄羊:“是从道台衙门传出来的消息。”
太春:“啊……那友和哥哥有消息吗?”
黄羊:“友和哥是带队的还有他的跑啊?要紧的是友和哥这次又把三义泰的货物夹在万裕长的货驮子里了。”
太春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
黄羊:“友和哥不让告诉你,他也是想为给三义泰挣一笔银子么,也是想做一件漂亮事。”
太春懊恼地:“你糊涂啊!咱们三义泰本本分分做生意,凭本事赚钱,谁让你们去闹这些下作事情的!”
黄羊:“友和哥哥那人你还不知道?他定下的事情我哪儿能拦得住?”
太春说:“哎呀,那你不会跟我说吗?这下事情闹大了!友和哥这个人也是,明明答应说再不这么做了,他咋又做呢!”
黄羊:“哥,眼下咱该咋办呢?”
太春站起身把毛笔套上笔套:“别的说啥也晚了,现在救人要紧,我去找文全葆。”
万裕长的小客厅里,文全葆正在安闲地喝茶,太春坐在一旁满脸焦急的样子。显然太春已经和文全葆说了张友和的事情。可是让太春不解的是文全葆竟然装糊涂对张友和的事一推六二五:“许大掌柜,友和的事情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还怎么没听说?”
太春耐着性子:“文大掌柜,张友和是你的钱庄掌柜子,他带驼队出发你这个大掌柜怎能说是不知道了呢?”
文全葆:“不知晓就是不知晓。我万裕长几十年立号的根本就是依法经商,凡是犯法的事概不涉足。”
太春:“张友和被羁押在乌里雅苏台,性命危在旦夕!”
文全葆:“即便张友和是真的带驼队走了暗房子,那也是张友和个人的事,与我万裕长概无干系!”
太春:“文大掌柜!你——”
文全葆:“许掌柜,你不要再说了。我这已经是给了你绝大的面子,要是换个人在我跟前提说万裕长走暗房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知道不,这是坏我万裕长的声誉。”
太春也知道商界黑暗,但没有想到文全葆竟然如此卑鄙,他知道再待下去也是徒劳,于是一跺脚离开了万裕长。
从万裕长出来,太春回三义泰拿了几张银票径直去了道台衙门。太春早就领教了“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这句话的含义,没钱你连那道门都别想进!那钱道台倒是收了银票,当他听了太春的叙说后也不说能不能办事,咂着牙花子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屁话就将太春打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