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儿叫“彭震”,因为一次伤人事件而被分局逮捕,官衣儿从他家掏了他送分局的路上,途经城里北门里时,突然冒出一路人马。以马涛、地主、老猫为首,举起刀刃纷纷上前拦阻,在鼓楼北一带形成对峙,后来有穿官衣儿的鸣枪示警,才开着跨子冲出一条血路,赶往东北角派出所临时避险。众混混儿不敢冲入所内,遂往所里扔了两颗“教练弹”,之后才悻悻而归,作鸟兽散。后来此事惊动了上面,遂对参与此事之人逐个捉拿,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其他人都悉数被捕,只有他一直逍遥在外,进去的无一幸免都得到重判,刑期都不下十年。此事后被称为“劫刑车”事件,轰动一时。老猫更是凭此事件声名鹊起,一时间无人敢望其项背,比他名声玩得响亮的混混儿都已经被逮捕归案,老城里只有老猫一人是参与过劫刑车的人物,众玩儿闹们无不仰视其胆大敢为,奉为东北角一带之“定海神针”!
二黑通过东门里的三傻子找到了老猫,初衷是想让老猫和三傻子替他出头收拾我。以当时的实力来说,根本就用不着老猫,三傻子就能身不动膀不摇地把我拿下。但有一节,三傻子在老猫劫刑车后对老猫马首是瞻、言听计从,甘心为老猫小弟,想借老猫的光来扶植自己的势力,扩充自己的人脉,所以他就把这事儿和老猫如实汇报了。老猫此时虽然名声在城里圈子中异常响亮,但却只是大旗飘扬但旗下无人,走到哪儿都会让别人刮目相看,但都与他敬而远之,手下没有几个对他众星捧月的小弟。所以老猫想在二黑与我当中说和一下,笼络一下人心,顺便再以老大的身份露一下面,为自己造势,便让三傻子从中周旋。而三傻子认识李斌,这样也就找到了我,许诺在我和二黑当中做一次和事佬,摆酒给我和二黑说和一下。我当时也是有那么点受宠若惊,就凭我当时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浑蛋,连小混混儿都算不上,老猫能出面为我平事儿,说出大天去我也想不到,但也有些含糊,这事儿是不是闹得太大了?有那么点儿骑虎难下的意思了,我心里就有一丝回不了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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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原本是想让老猫出头办我的,却在老猫那儿变了初衷,虽然心里叫苦,但碍于老猫的威望和势力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顺坡下驴认头言和,有苦说不出!
我肩膀的伤,终于在一段时间的治疗,以及石榴和小谢的精心照顾下,得以迅速恢复。虽然落下了一定的残疾,但这些对于十几岁血气方刚的我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左臂功能有些受限,胳膊再也举不起来了。此时的我内心根本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却极其崇尚于“伤疤是对男人最大的奖赏,伤疤亦是男人的军功章”的心态,义无反顾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我曾经浴血复仇的老城里。走在大街上,感觉回到这一亩三分地上,已经全然物是人非。回到西门里的转天,我想再回南门里9中门口看看,我内心想象二黑臣服于我之后的学校门口景象如何,以此满足我内心的虚荣和成就感!
生生刮了一天的大风,把几天来阴冷、潮湿的天气驱赶得晴空万里,空气中却依然夹杂着一股土腥味儿。眼看着就到下午五点半了,好好捯饬捯饬,去学校门口接已经恢复学业的小石榴和大伟,再看看自己回学校门口是什么反应。将校呢帽子、白围脖、军大衣、军挎,一股脑儿都往身上招呼,然后再往军挎里掖了一把钢丝锁,以备不时之需。骑上车来到鼓楼,慢慢地迎着放学的人流往学校门口骑。也许是一种心理暗示,自己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绝非以前淹没在学生堆儿里找都找不出来的老实孩子了,已然是一位曾经浴血校园两创二黑势力的英雄人物。虽然那些好学生们依旧对我这种造型的人不闻不问,都不拿正眼看你,但那些像我以前在校时那样徘徊在好学生与小玩儿闹之间的同学们却无不对我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