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主意打定,说走就走,在等小尾巴的同时,我让小石榴找个公共电话,试着联系一下宝杰或者老三。石榴出去打电话,我自己在屋里接着迷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石榴回来了,把我扒拉醒了说:“我给宝杰打电话打通了,我打一开始就不愿意你跟宝杰混,这主儿根本靠不住,你还不听,你昨天还嘱咐他别把这事儿告诉李斌他们,他前脚回去,后脚就跟李斌他们说了。这不,宝杰电话里说他和李斌、老三、亮子他们正要往这儿来呢,亮子开着那辆212吉普车来的,宝杰也开他二伯的后三一块来。这下你想瞒住李斌也瞒不住了,宝杰这人真是靠不住的,你以后还真少和他来往吧!”我说:“行了行了!别你妈啰啰唆唆个没完没了,再怎么说,宝杰以前是咱同学,再怎么说,他也是和咱家住一个门口子的半个发小,你和他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了,昨天没有他咱能这么顺利地跑出来吗?你以后还别总因为宝杰这打架爬围的事儿看不起他,你跟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让我在中间难做你知道吗?”小石榴让我一通抢白说得脸都红了,低下头不说话了。其实我这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火,才向小石榴发泄,反正我知道小石榴不会和我上脸儿。一直以来,我和小石榴的关系——那种默契、那种交情、那种义气,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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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这哥儿几个让小石榴在轻机厂大门口等着他们,等石榴带他们进来,我一看还多了一位关键人物——二哥!原来那天二哥正好在家歇班,一听说我出事了,老三要来接我就和李斌他们几个一起来了。一进屋,别人都在问我昨天的经过,我就和他们白话。二哥不愧为老一伐儿的,见过的世面就是多,这你不服还是真不行,别人还都没注意到呢,二哥已经看出来我身体状态不正常了,走过来就问我什么情况。我还没说话哪,小石榴就开始跟二哥这儿白话上了。二哥一听完就把我的上衣解开查看,看完后就皱眉头子,问我:“挨捅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我说:“不到一整天。”二哥回头对他们说道:“都别聊了,赶紧得走,他这伤口没打破伤风针,一过24小时就悬了,你们赶紧扶他上车,咱马上往回赶!亮子你把车直接开到丁字沽三防院,我得给他找个人先把破伤风针打了,说别的都是老窑,立马就走吧!”我也来不及和小尾巴打招呼了,就让宝杰留下,等小尾巴回来和他说明一下。宝杰自己有后三,他可以自己回去,然后再去找我们。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又从杨柳青赶回市里,直奔红桥区丁字沽三防院!
到了三防院,二哥下车去找他的朋友一位姓尚的老大夫。随后尚大夫安排我去打了破伤风针,然后要给我处理伤口。一通检查下来,告诉我和二哥,我这伤口因为没及时缝合已经小面积坏死,没有皮瓣可以缝合,而且里面已经化脓,只能下药捻子做引流了,伤口里面肌腱断裂了两处,如果要缝合肌腱就得开刀手术。我询问了不开刀保守治疗的可能性及后果,尚大夫告诉我那就有可能落下残疾,左臂伸屈功能受限。那我只能选择保守治疗了,第一我不可能在这儿住院那么长时间,再有说心里话我手头根本没有钱,这个伤我看不起,再一个就是怕给二哥的朋友找麻烦,毕竟我这是刀伤,对红桥这块我也不太熟,要真有多事儿的,连尚大夫都得撂进去。我打定主意,还是去天重,在那我还比较踏实点,我就和二哥商量着这事儿。二哥最后也同意了我的想法,他对尚大夫说明了情况,随后我们一起去天重,开始了我再一次的天重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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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天重,小谢自然远接高迎,只是一直怪我为什么有伤才来天重,平常不来看看他。我也被他说得挺不好意思,自从和小谢分别以来,我脑子里一直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