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假结婚,真洞房
口气:“有啥法子,人家对咱不差,咱也得待人家好不是?再者说,送走了她我也能安心瞧我林家妹子去。”
提到林丹,刘闯脸色微变,许从良何许人也,立刻觉得不对,忙问:“你是不是听到林丹的什么消息了?”
刘闯本是个不善伪装的人,而且面对的又是许从良,更是没法隐瞒,只好愁眉苦脸地道:“大哥,林丹确实回来了……只是她叮嘱我……要我先别告诉你。”
“为什么?”许从良惊问。
刘闯两只大手揉搓了半天,才吭哧着说:“林丹……好像这几天要、要结婚了。”
这消息如同一把重锤迎头击上许从良,他不由得晃了两晃,瞠目结舌地问:“你、你说什么?”
既然已经说了,刘闯索性说破:“大哥,你别怪兄弟瞒你,这好像是他们组织上的安排,林丹也是身不由己,她那天来特意嘱咐我说结婚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你,还说过几天会亲口和你说。”
许从良浑浑噩噩地听着,却只听见“林丹要结婚了”这几个字,其余的声音都被呼号的冷风吹得无影无踪。直到刘闯用力摇晃了他几下才回过神来,迎着狂风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欺负老子欺负到家了!连老子的老婆都要管!”
他骂得唾沫四溅,祖宗八辈骂个够,直到冷风灌得肚子一阵阵疼痛才住口,随即就捂着肚子往轿车奔去。
刘闯忙边跑边喊:“大哥,你去哪儿?彩霞正炖着酸菜排骨呢,我陪你喝两口吧!”
“喝个屁!老子老婆都没了,还有心思喝酒?我找他们算账去!”吼完,他拽开车门钻了进去,一溜烟直奔金盛园酒楼而去。
他把浑身的火气都发泄到油门上,一路狠踩,但快到金盛园酒楼的时候,脑子却渐渐清醒了过来。
“不行,这么前去除了大闹一场就是惹一肚子气,到头来还弄个满城风雨,且不说把林丹弄得下不来台,就是自己的名声也给搞臭了。老子可不干这傻事,得静下心来琢磨个好法子。”许从良思忖着,将车速放慢,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开着。此时天色已经漆黑,路灯和商店的霓虹灯纷纷亮起,五颜六色的光不时透过车窗玻璃洒在他身上,但许从良看不出什么斑斓的色彩,眼前只有灰蒙蒙的景象。最后,他把车子停在一条背街上,走进了一个小酒馆。
叫了一瓶二锅头外加一盘五香花生米,许从良自斟自饮起来。
他本想独自琢磨点办法,却忘了此刻正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的当口,半瓶酒下肚,他主意没琢磨出来,脑子却渐渐迷糊了。似醉非醉之中,眼前又出现了很多人的容貌,马半仙、李立军、林森、孙大个子、大烟袋锅子……甚至蔡圣孟和叶勇也笑嘻嘻地冒了出来。一年多以来的大事小情一股脑涌上来,越是琢磨越觉得孤单和惆怅。虽然嗓子被酒辣得如同着了火,但身子却一阵阵发冷,仿佛这些死去的人正把他体内的热量一点点带走。
“走了,都走了……呼延小秋也走了,林丹也走了……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许从良端着酒杯喃喃着,把最后一口酒灌进肚子里,摇摇晃晃走出了酒馆。
他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回家的,只记得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咣当”一声,瞪大眼珠子才发现汽车正撞在自己门前的一棵大树上。没多久酸猴子就骂骂咧咧地奔了出来,一看是许从良,忙把骂人的话咽回去,冲上前把他扶下车。
“大哥,你咋喝这么多酒,和谁喝——”还没等他问完,许从良就被冷风刺激得张口呕吐起来,直喷了酸猴子一身。随后传进许从良耳朵里的就只剩下酸猴子气呼呼的埋怨声,直到被扶到了床上,酸猴子的声音才慢慢消失。
许从良疼痛难忍,正费力地张嘴要喊,一条温湿的手巾已经敷在了额头上,随即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还总吹自己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