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将自己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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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身往楼梯走去,先回了房间,把那两根头发放置了。我在心里想,也许这头发是他故意用来试探我的吧。
我放好后出了房间,然后去了南音房间,她趴在房间的窗前看雪,听说杜清池来了。她神色间的欣喜掩不住,我说了句杜先生要去一趟秋庄。你开车送他过去,她应了一声好跑得比我还快。
小进几个小女佣聚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得入神,我上上下下也没有发觉。
我再下楼时,杜清池和南音已经走了,我站在大厅前看下雪,鹅毛般的大雪,到处都白茫茫的,我都没来得及嘱咐南音开车慢点儿。
明天起来,这山上便是一片冰雪世界了吧。
杜清池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我有直觉。
站了许久,金嫂来喊我:“颜小姐,天冷,别站这里了,要冻感冒的。”
“好。”我移动有些僵硬的双腿,走到大厅的过道时,我转了身,走到成祖房门口,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成祖没有在冥想,他半倚着床躺着。手里捧了本书。
“该吃晚饭了吗?”他放下了书,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天色还早呢。”我哑然失笑,走到他床头柜的椅子前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他搁下来的那本书,是一本竖字排版的绝本,还挺符合他的性格。我翻了翻,都是繁体字,生涩得很,便又放了下来。
“杜先生刚才来了。”我看着他。
“哦,会在这里吃年夜饭吗?”他问我。
我笑了一下:“去秋庄了看夏迎秋了,大雪路滑,应该不回来的吧。”
成祖默了片刻才说:“你清楚的知道结果,心里还是抗拒接受。”
“也许吧。”我起了身,缓缓走到窗边,“我们到湖边走走吧。可以吗?”
成祖没说话,我等了一会儿,回头时,他已经穿戴整齐,连貂皮大衣都披上了。见我看着他。他摸摸下巴上的胡子。
“老人家就这点不好,怕冷。”
“我没有觉得你老。”我朝他走过去。
“还是披件厚外套吧,这雪落到身上,化开了成水,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他拿过他放在床头的一件黑色斗篷,“不是贴身的衣物,你就不要介意了。”
“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情种。”我看他细细帮我系好带子,笑道。
“不记得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要是有个女儿。该是你这么大了。”
“走吧。”我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沿着湖走了一圈,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我心绪杂乱,只是想走走,只想令时间过得再快一点,夜晚早一点来。
这一夜过完。我也就死心了,否则,我这心总不死心的悬着。
人总是要在没有任何的希望的时候,才愿意将自己逼上绝路。
晚上八点,我和心园里上上下下的人吃了团圆。饭后。成祖又陪我去放了烟花。那极致的美丽只燃放刹那,然后就归于平静。
就像爱情。
就像我和杜清池。
我后来就上了楼,洗了澡,躺到了床上,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我闭上了眼睛。
刹那就是永恒吗?
次日清晨醒来,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杜清池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清早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他说:“阿秋走了,我在山下,阿秋火化后我送她回北京。”
我将手机扣回了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下了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的后院,已经成了冰雪世界了。
桌子上,那束红玫瑰仍然鲜艳。
大年初三,我独自下了山。下山前。我去了颜未那里请安。冰天雪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