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陆然
我东拉西扯。你和杜清池是不是情侣关系?”她的声音响在我耳边,炸在我心里。
“是。”我心如刀绞,只答了一个字。
“他是不是给你看过一张地图,告诉过你地图上有一座宫殿?”她又问。
“没有。”我断然否认。
“有没有?”她又划了一刀,那血流得更急了。
“没有。”我咬死了。
陆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点一点松开了我的头发。她缓缓的走回了那张椅子前,坐下后,她笑了笑。
“颜心,你说杜清池会拿地图来换你吗?”
我头皮上的痛几乎渗到了每一根头发的根部,我不知道伤头皮会这么痛,这种痛强烈过我之前受过的所有痛。
“我不知道。”我说这几个字时,感觉视线也跟着模糊了,那血已经糊住了我的眼睛。
“那我就给他一天的时间吧。”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一天之后,我什么都没有见到。那么,我就摘了你的子宫。如果,两天之后,他还是坚持不来,颜心。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说不出话了,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陆然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
“景山上训练出来的人,也不过是废物。”她起了身,然后往暗处走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就走到了大门那里,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就出去了。
我头皮上的血流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自动凝住了,我晕晕乎乎的。努力的撑着一口气,努力的保持着清醒,我命令自己绝对不可以这个时候晕过去。
疼痛令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那疼痛一跳一跳的,就像读秒一样。
柳汉成的尸体一直没有人来处理,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想要活动活动肢体,走了几步,我又闻到一股恶臭味,那种臭味像是死老鼠。我转动视线,大概在我身后四五米处,有一具尸体躺在那里,已经高度腐烂了。
我呕了一下,当场吐了一些酸水出来。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这腐烂的味道为什么我才闻到?我很困惑。
很可能是上面刚刚放下来的,我猜测。
我退回椅子上坐了下来,深呼吸,再深吸,可是那股恶臭根本还是那么浓重,我无法冷静。
“颜心,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喊我。如果你一直不想说,那么,会有很多尸体下来陪你。”陆然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在头顶,也像是在我后面。
我抬头,转头,并没有人。
这种折磨方式很新颖,也很毒辣。我想到当初的我接受训练时做的那个游戏,那个游戏是诛心,现在陆然是身心一起折磨我。
无论时间多么难熬,它总归还是一秒一秒的流逝了。我慢慢的觉得那股恶臭也没那么难闻了,然后,陆然又放了两具更加高度腐烂的尸体下来。
我吐得翻江倒海,吐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胃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我开始冷笑。行啊,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还有一些什么招数,我承着就是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字,我不是死过好几回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估摸着大约是晚上十点左右,因为我很困了,这是我正常的生物钟。我闭上眼睛,在恶臭中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一盆冰水浇了下来,真真的透心凉,这大冷的天。我马上生理期还要到了,真是太他妈狠了。都是女人相煎何太急。
那盆冷水浇下来后,我的睡意就被浇没了。白织烧照着,尸体越放越多,陆然在看我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真希望她能一枪崩了我,这样可痛快多了。然后我就想到那些先烈们,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紧紧的咬着牙关。
我自嘲的想,我真是生错了时代,我要是生在战乱年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