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素盏鸣尊”后，天道宗悟感受到了。

    无比深沉的愉悦，以及同等程度的痛苦！

    愉悦来自进化，痛苦来自罪孽。

    一瞬间……像是经历极为漫长时光的一瞬，他领悟了。

    身为天道家家主，身为灵能力者，身为人类……自身所作所为所具备的全部意义，所导致的结果，过去、现在、因果、未来……他全部领会了，理解了，明白了。

    是以，成神！！

    而就在成神的同时，他脱离人类的范畴，人的感性和理智崩坏，陷入混沌当中。

    这就是真理。

    这就是命运。

    这就是结局。

    理解一切的同时失去一切，成神的同时也成为妖魔，进化超脱的终点即是非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他仅存为人最后的声音。

    然而没有任何人听到。

    ……

    天道家的罪孽？

    “这个‘罪孽’指的是什么具体的东西吗？”

    对于晴司的这个问题，朝香一时沉默。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沉默过后，她缓缓道。

    “我当时的感觉……濒死时候的感觉，很难形容。”

    “非要说的话，感受到的是针对天道家的无穷无尽的憎恨和愤怒，以及在这背后的无尽痛苦……像是面对无数极为仇恨天道家的灵能力者共同发出的精神术法攻击。”

    “那仿佛是憎恶与痛苦所形成的近乎实质的概念，但此刻仔细想来，又可以说是一股极为庞大的负面能量……尽管我并不认为那是‘负面能量’这个词能够承载的东西。”

    “这概念或者能量，就是导致意外的根本原因。”

    什么鬼？晴司面露迷惑。

    “照你这么说，出现白色巨龙……其实是天道家所遭受的报应？”

    “这说法过于简单，但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朝香点点头。

    晴司：“…………”

    见到对方脸上的古怪神色，天道朝香又想了一下，更仔细一点进行说明。

    十年前的那次实验，链接到了天道家的龙脉。

    所谓龙脉就是天道家传承的灵脉，虽然这只是一个名称，但也有可能是导致那白色巨龙以龙形出现的原因。

    外形问题先放一边，总之从相对客观角度来看，链接龙脉的实验，因为莫名的负面能量而失控，引发出龙形的强大存在，也就是祸神。

    这股突如其来的负面能量，作为实验主持者有濒死感受的天道朝香，认为是“天道家的罪孽”。

    因为她当时是濒死状态，脑子可能不太清楚，加上现在又是残魂状态，记忆缺失许多，所以这个“认为”相当主观。

    这股负面能量姑且称为“罪孽能量”，是怎么来的呢？

    朝香认为它原本是潜藏在龙脉当中的，产生于天道家长久以来对龙脉进行的某些人为改造，以及天道家成员对它的反向影响。

    再追究下去，就涉及到龙脉也就是天道家传承的灵脉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

    然而不知道。

    朝香所知道的就是龙脉跟天道家成员的灵能天赋、血缘以及发源地有关，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再说回罪孽能量。

    “如果我的感受和记忆都没错，那这就是一个重大发现。”朝香严肃道。

    “灵脉当中潜藏着庞大的负面能量，在某些条件下这股能量会被激活，爆发出来，造成破坏乃至灾难。”

    “而这股能量是灵脉所联系的灵能力者的所作所为影响造就的，其联系的灵能力者越多，时间越长，也就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