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八:玉老爷的赌局(五)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连赢我四次,我已经输不起了。”英牧野大声笑着,笑声依旧十分爽朗,“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再多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说得是。”玉老爷笑道,“那么我吃了这种特别佐料之后,要多久时间才会变成一条小虫子呢?”
“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还来得及吃完这锅肉。”
玉金银大笑起来:“好极了!眼看着这么好吃的肉却吃不到的话,简直比死还难受。”
英牧野果然没有骗人,玉老爷果然是等到把一锅肉吃得干干净净后才变成一条小虫子的。然后这条小虫子就被塞进一乘封得严严实实的黑绒轿子里,由英牧野亲自押着,出了客栈。
英牧野一行人刚刚离开小城不远,就碰到了舒鸿博和范青山,范青山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精选的“天道堂”好手,气派俨然。
“妙笔生花”范青山一贯温文尔雅,行事从来不曾这么张扬过。今天这个样子,简直是一副随时准备和人火拼的架势。
英牧野略感意外,拱手道:“舒先生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舒鸿博微笑道:“令侄伤势稳定,好好保养,以他的根基,不出三个月就可痊愈如初。老朽在此已经无所事事了。”
“有劳先生费心,容后相报。”
“同为武林一脉,三爷不必客气。”
英牧野点点头,转向范青山:“范妙笔要去哪里?”
范青山道:“回家。顺路送舒翁一程。”
“很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两队人马擦身而过。舒鸿博突然带住缰绳,问道:“英三爷,轿子里是什么人?”
英牧野的身子陡然挺直,缓缓道:“是英某的内眷。”
舒鸿博微笑道:“想不到英三爷的内眷也和三爷一样,豪爽过人。”
英牧野并未转过身来,淡淡道:“舒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略微有点奇怪。轿子里的人好像刚刚喝过不少酒,似乎还是三十年陈酿的花雕。而且从轿杠弯曲的情形来看,这人至少体重在一百四十斤以上。所以老朽有点奇怪,这样一个人,如果是三爷的朋友,那就应该与三爷并骑而行才合礼数。再想不到竟然是三爷的内眷。”
英牧野大笑着转过身来:“舒先生真不愧是‘智囊’,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如果我说,轿子里是一个女人,碰巧又给英某带了两大坛花雕酒,不知道先生是否相信呢?”
舒鸿博微笑道:“无论轿子里是谁,都是三爷的私事,无所谓老朽相不相信。范先生,你说是不是?”
范青山淡淡道:“如果真是英三爷的家眷,自然是如此。不过,我怎么感觉到轿子里的人跟在下很熟,好像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呢?”
英牧野笑道:“范妙笔以为轿子里是谁?”
范青山直视着英牧野,一字字道:“玉金银!”
这三个字一出口,只听得一连串“噌噌”的声音响起,“天道堂”和“源记”的高手们纷纷兵刃出鞘,一时间剑拔弩张!
英牧野哈哈大笑,像是十分得意。
“玉老爷,你输了。我早就说过,这样的把戏根本瞒不过舒多智。现在如何?”
轿子里,玉老爷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道:“输了就输了,每个人都有输的时候。谁料到舒多智这次如此敏锐呢?前些日子,我躺在棺材里,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他偏偏就验不出来。”
舒鸿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难看。
那么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还是在华山山腰,“天道堂”的那座大房子里,玉金银、范青山、英牧野、阎四爷、舒鸿博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