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出窍？！”虽然之前想到过这回事，但听女孩出来，史文还是非常吃惊。

    “你的意思是，我这是在……灵魂出窍？”史文指着自己问，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然你以为呢？”女孩反问我，史文嗯呀了两声，不知如何作答。

    灵魂出窍？嗯，灵魂出窍，除了这个，一时倒真找不出其他好的解释。

    “那么，你也是灵魂出窍么？”史文问她。

    “我嘛……”女孩沉吟了一下，，“就算是吧。”

    “就算？”史文不明白，“我不明白。”史文。

    女孩没有话，两人沿着道默默前行。

    “你……”即将走至道尽头时，史文问女孩，“你经常会灵魂出窍么？”

    “嗯。”女孩点点头。

    “也是在睡着的情况下突然就……就灵魂出窍了？”史文继续问道。

    “嗯。”女孩又点点头。

    “那么你见过那个东西？”史文问道。

    “什么东西？”女孩疑惑的问。

    “鬼。”史文简单的回答。

    “哈哈……”女孩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史文心里十分没底。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女孩问他。

    “信。”史文点点头。

    “你见过？”女孩问他。

    “这倒没有。”史文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信呢？”女孩继续问道。

    “总之就是信的，不好为什么。”史文。

    “你这个人倒是蛮有意思。”女孩笑了笑。

    “……”史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这时两人已经走出道，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一片湖。

    女孩左边右边地看了看，随即往左边走去，一百米外有一个广场。“去那边吧。”女孩，史文点点头。

    “刚才在便利店，那个收银员，是怎么搞的？看上去没问题，为什么我们摸不到？”史文问女孩。

    “一切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生灵，都是这样，我们看得见但摸不着。”女孩，接着又，“但是他们呢，既看不见我们，也摸不着我们。”

    “那刚才在便利店，你是怎么判断出我是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的？”史文问。

    “这个嘛，可不能告诉你。”女孩笑着。

    “……”

    “你怎么也会去那个便利店？”史文又问，他觉得未免太过凑巧，两个灵魂出窍的人，在一家4时营业的超市里相遇。

    “我我去偷东西，你信么？”女孩问他。

    “这个……”史文再次语塞。

    “在那坐一会吧。”女孩指着广场中央的喷泉水池。水池周边有一圈环形楼梯，女孩走到最高一阶，轻轻坐了下来，史文在她左边坐下。

    喷泉应该很久没开过，水池是干的，积着黑灰色涟漪状的污垢。池底的地灯一半开一半灭，发出幽幽的白光。

    女孩累了似的叹了口气，上半身微微前倾，看着远处的黑漆漆的湖面上空，视线游移着像在搜寻什么，之后凝眸在黑色空间的某个点上。

    “其实很高兴能遇见你。”女孩忽然。

    “啊？”史文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总是一个人，感觉累了。”女孩不管史文是否能听懂，自顾自地。

    “你家人知道你这样吗？”史文问，生怕女孩听不懂，又补了一句，“灵魂出窍。”

    “我一个人，没有家人。”女孩。

    “哦。”史文点点头。

    “我想知道，像我们这种情况，该怎么恢复回去？”史文问她。

    “回不去了，永远这样，孤魂野鬼似的，流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