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包子1:
嫁在那边;只有两个姨妈都在京城这边。两姨妈各一个女儿:一个表姐出嫁了,嫁给大房收租子的廖管事,在外院传话;一个是表妹,还小呢。儿子,你碰见的是一安哪个表姐,传她来我见见?”
壑哥儿仰着小脸望着母亲,笑容僵在脸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宰相很闲吗?管一安多少表姐表妹干什么?还数这么细致,平常也没见她理会这些人。
他不说一安,是怕母亲叫一安来问;扯个子虚乌有的人,母亲没听说过,也就懒得传来对质了。
谁知母亲管这么细致。
这要怎么圆回来?
颓丧时,他脑子也不好使了。
梁心铭仿佛看出儿子颓丧,云淡风轻道:“你打量着说个不熟悉的人,我便懒得传人来问了?齐家而后治国,若连家中有多少管事仆妇都弄不清楚,我要如何治家?如何凭他们的才干任用他们?难道天天跟在他们后面追问去?”
壑哥儿:“……”
并没挨打骂,他却十分沮丧。
这次事后,壑哥儿得了几大本花名册,全是记录王家家仆的,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牵扯关系。
壑哥儿很勤恳地背下了。
不光背,还把关系理得清清楚楚,一安的祖宗八代都被他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六岁时,壑哥儿上学了。
他每天跟二叔王亢的长子坚哥儿同时上下学,小兄弟俩凑一块,背着长辈干的事更多了。
某日,两人溜到街上玩了半天。
晚上,梁心铭又拷问儿子。
壑哥儿想,家里的人母亲倍儿清,难道外面人也知道这样清楚?因此回道:“跟大哥的表哥去方家玩了。”
梁心铭问:“哪个表哥?”
壑哥儿道:“忠义公的二弟的孙子。”
他人大了一岁,字认得多了,又在学堂认识了许多人,“见识”增长,早听说忠义公的弟弟方无莫是个极古怪的人,因此借他来撒谎,母亲难道去他家问?忠义公就不行,和王家来往很密切,一问就露陷。
说罢,就见母亲盯着他不语。
他心一突:又露马脚了?
哪里说错了?
半晌,梁心铭才道:“忠义公的二弟一生未成亲,何来孙子?儿子,吃一堑长一智,你为何不长智?”
壑哥儿紧绷着小脸,紧闭着嘴唇,无语到极致,气恼地想:世人都要成亲,为何忠义公的弟弟不成亲?还有,母亲管人家的家务闲事做什么?还嫌王家事儿不够多、宰相事情不够忙?
梁心铭道:“齐家而后治国,若连京城权贵世家和朝廷官员的情况都不清楚,如何治国?”
壑哥儿:“……”
他更沮丧了。
有这样的母亲,真不幸!
这次事后,壑哥儿又得了几大摞花名册,涵盖了京城世家权贵,以及各家之间的牵扯和关联。
壑哥儿又背下了。
相比母亲,壑哥儿对父亲王亨印象要好些。父亲明面上对他严厉,其实十分疼爱,常陪他一块玩:下棋、推演九宫术数等,像个慈父。然而,这慈父打击儿子毫不手软,下棋什么的,杀得壑哥儿怀疑自己智障。
他人生第一个目标是:超越父母!
就这样,壑哥儿在与父母的斗志斗力中成长,少了许多的顽童乐趣,话少了,胸中丘壑多了。
壑哥儿还有一姐一弟。
姐姐叫朝云。
弟弟还小呢,走路都不稳。
自壑哥儿会说话起,父亲便告诫他:他是男儿,将来是要顶门户的,要保护母亲、姐姐。
壑哥儿觉得任重道远,主要是那两个女人太强悍了,他在她们眼皮底下动动手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