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楼上有个邻居是退休的老中医，老太太就去把人家请了来，先叫给看看，这是什么病。

    老中医望闻问切一番后，沉思不语，半才道：“大哥得的恐怕不是病！”

    听闻此语，老太太腿都软了，抱着女儿胳膊，带着哭腔问道：“那是啥？还有的治吗？”

    老中医苦皱着眉，道:“老嫂子，按理，我不该这话，可是咱们两家邻里几十年了，不能眼看着你们受罪是不是？实话，大哥这病普通医生看不了，应该去找祝由科看看！”

    老太太舒了口气，心想甭管它猪油科、羊油科的，有得治就行！

    祝由科，属于上古十三科，是轩辕黄帝命名的官衔之一，专司画符、炼药、治病、驱鬼，也可以理解为中医的前身。白了就是巫师，老中医的意思十分明了，这种病应该去找那些仙家看看，才对症。

    在北方这种被仙附体的人常见，大多是替人看病、寻物、回魂等等，真正道行高深者十分少见。

    中午时分，母女二人带着蒙头包面的黑老头，赶赴到云城城乡结合部一处院子里。只见院内还有许多人，在二层楼外站成一排挨号排队。等了一个多时，终于排到他们。

    进了屋门，迎面摆着八仙桌子靠山几，靠山几上有香炉神龛不知里面供奉着什么。一对三十许岁男女，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男子长得干瘦皮肤黧黑，正在闭目养神。女子矮胖白净，起身相迎。

    “哎吆，三位头次来吧，快坐！”女子肥嘟嘟的脸上露着笑，指着对面的联邦椅道：“坐下，这位老大爷是病人吧，嘻嘻，别担心了，既然到了咱家，保管给你治好咯。”

    母女二人没见过这种阵势，战战兢兢的扶着黑老头坐在联邦椅上，仨人心里都忐忑不安，看着俩人，哼哼唧唧的不知什么好。

    胖女子转身绕过八仙桌，来到男子旁边，拉着他手摇晃着道：“客人来了，别迷糊啦！”

    男子睁开眼，扫了仨人一圈，目光定格在黑老头身上，紧接着像是看见了什么，眯起眼睛神色谨慎的盯着老头。

    黑老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不敢话，这时节老头只要一开口就是焰口施食，所以才戴上了口罩用布包住了脑袋。

    男子清咳一声道：“病人的病情应该是茶饭不思，反而喜食秽物，开口话大多是胡言乱语，而且不敢见光是不是？”

    仨人顿时一激灵，这位果真有道行，不用像普通大夫那样询问病情，光用眼一看就看出病情来了。黑老太太连忙点头：“没错，没错，您的对着呢，你老给这是啥病啊，到底咋地治？”

    谁曾想男子此时却不话了，继续闭上眼养起海参来。

    黑老头女儿在社会上接触人物多，人情练达，当即给老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该给钱了。

    黑老太太赶紧拿出一摞子钞票，恭恭敬敬地摆在八仙桌上几张。

    男子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桌面，慢悠悠的道：“你先病因吧，嗯，也就是怎么得的！”

    黑老头也不清楚怎么得的，开口就唱了一段。

    男子虽不怕，听着心里也膈应，冲着旁边女子一使眼色。

    女子从靠山几上神龛旁拿了一张黄表纸，用单手折了个方块，递给黑老头，：“一般这种病，都是得罪人了，你好好想想最近和谁有过过节、发生过口角，或者干过什么德行有愧的事，拿着这个！”话间她一只手一直握着男子的手，从未松开过。

    果真有效，黑老头拿着黄表纸能正常话了。他把这两的经历回忆一下，没发现得罪什么人，当然在他的认知里面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称为缺德事。仔细琢磨间他想起今早上的事情，有点摸不准的想到，也许是和那个伙子吵架有关系。

    听完黑老头所，男子点头煞有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