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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看看子淼,“不速之客,情海翻波。世间男女,千人一面。”

    还有心思作诗?我把就被一扔,借着酒劲抓住九厥的衣领:“你果然不负老油条之名,猜什么都准啊!对啊,我家来了个东海的亲戚,说是我男人的原配夫人,敖炽还一点都不否认。我成全他们,我来跟你喝酒,让他们双宿双飞去!”

    我想说就说,语无伦次,我把肚子里积压的怨气与委屈一股脑儿全砸了出来。我并不是容不得敖炽对我的轻蔑以对。属于我的那个曾经废墟遍野的世界,在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刻,被敖炽一手一脚地修补,重建,我曾那么确信,敖炽深爱着这个世界,因为我在里头。这个花去太多时间与心血,只属于我与他的世界,短短不能容许任何的触犯,他不许,我也不许。

    而此刻,我最大的委屈,只是在于颠覆掉这个世界的人,是敖炽自己。这种后院起火的悲哀与无力,我吃多少包子也无法消减。我抓着九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眼泪把想说的话冲没了。只庆幸现在在面前的人是九厥跟子淼,在他们面前,我怎样发疯都不觉得丢脸。我信他们,视他们如亲人。在亲人面前,怎样都是可以的。

    亲人,这个一直模糊的概念,在此刻无与伦比的清晰起来,在我将一切情绪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之后,我混乱而空茫的心里,蓦然发现,子淼竟如此自然的被我放到了这个概念之下,没有任何阻滞与忧郁。

    “唉,陷入爱情里的女人果然与智慧无缘。连你这千年老树妖都不例外。”九厥轻轻拍着我的背,言语依然刻薄,“所以说,恋爱有风险,结婚需谨慎。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子淼什么都没有讲,平静的喝酒,一杯又一杯。

    最后,我狠狠捶了九厥一拳,用力擦干了眼泪,吸了口气说:“没事了。”

    “你,确定这里跟这里都冷静了,舒坦了?”九厥指指自己的心口,又指指脑袋。

    好多了。子淼说的是对的,饿了就要吃饭,生气就要撒气,这样才好。

    “都说了没事了。”我瞪了他一眼,拉过他的袖子擦鼻涕。

    “我的外衣很贵的!大姐!”九厥大叫着缩回手,抽过纸巾用力擦袖子,边擦边摇头,“好吧,看这样子,你算是恢复正常心智了。我可以跟你……”他抬眼看子淼一眼,“跟你们谈一些问题了。”

    “你终于要谈你的失恋之痛了么?”我用力擤着鼻涕。

    “失恋是事实,不过我真正要跟你们讲的事,比失恋重要百倍。”九厥说着,起身从他那古色古香的书桌抽屉里,取出个小木匣子,打开来,“你们看看这个。”

    盒底那块雪白的锦面上,端端摆着一块大拇指般大小的鳞片,底部莹白如玉,一抹朱红从中延伸而上,越往上越鲜艳,似云朵之中蔓出的一片红霞,晶莹剔透,光彩浮动。子淼略一端详,道:“龙鳞?”

    “不止,还是最尊贵的东海龙族的龙鳞。”九厥看向我,“知道我是从哪里发现这个的么?”

    “你去东海干什么?”我脱口而出。

    “这是我在洞庭水墓中发现的。”九厥严肃的看着我,“不久前,水墓被人硬闯,镜君腕上的手镯被盗。”他转而看向子淼,“那镯子的来历,你知道的吧?”

    “我空缺的内容,他们都补上了。”子淼点头。

    “谁有本事硬闯水墓?”我吃了一惊,难道是急功近利的妖魔为了提高修为,狗急跳墙抢那只“水神之眼”?

    “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在水墓里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线索。昨夜我离开君山之前,不死心地再次进了水墓,结果在笨蛋树断在墓中的一截残根下,发现了这片龙鳞。”九厥拈起这片堪比珠玉的鳞片,“我认得此物乃龙鳞,所以抓了洞庭龙君来文化,才知道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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