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
“我先是拿了一把普通的万能钥匙,但是……”
“扎武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保安系统的障碍可以清除,但不会失灵的。它们在别人潜入时应该起作用的。”
黑暗魔法师叹了一口气。
“是科斯佳帮助我进来的。你不是允许他进来吗?”
“我希望他成为我的朋友,尽管他是吸血鬼。”
“他是你的朋友,”扎武隆微笑了一下,“而且想帮助你。”
“按他自己的方式。”
“按我们的方式,安东。我来你的家,没打算伤害你。我没有看保存在你这里的公文,没有留下跟踪标记,我来是想跟你谈一谈。”
“说吧。”
“我们两个都有个问题,安东。同样的问题。今天这个问题已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我知道,一看到扎武隆,我就知道他要谈什么。所以我只是点点头。
“很好,你明白我在说什么。”黑暗魔法师身子往前移动了一下,叹了口气,“安东,我不会制造幻象。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们对自己职责的理解也不相同。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之间也会产生交叉点。以你们的观点看,我们黑暗使者在某些方面可能要遭到谴责。我们有时行动的方式与你们完全不一样,而且按照我们的秉性,我们不太爱护人类,尽管是不得已的。是的,这一切情况都是有的。但是请注意,没有人,从来也没有人指责过我们企图全面干预人类的命运!在签署了和约后,我们安心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并且希望你们也这么做。”
“确实没有人指责过你们,”我同意道,“因为不管愿意不愿意,时间都对你们有利。”
扎武隆点点头说:
“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我们比较接近人类?或许我们是对的?不过,我们还是不要争论了,这种争论是没完没了的。我重复一遍自己的话:我们尊重和约,而且我们对和约遵守得要比光明使者精心得多。”
这是争论中常用的技巧:一开始承认自己的某些笼统的错误,然后轻描淡写地责备对方也不是完全无辜,数落一阵,再立即把手一挥——让我们别放在心上。
只有在此之后才会切入正题。
“话又说回来,谈主题吧。”扎武隆严肃起来,“我们别兜圈子了,在最近一百年内光明力量做了三次全球试验。俄罗斯革命、第二次世界大战。现在又要再来一次,以同样的模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回应道,胸口却开始闷痛。
“真的吗?那么我就来给你解释一下。社会模式的改良,总是以巨大的社会动荡和大量的流血牺牲为代价的,它会把人类或一部分的人类带到一个理想的社会里去。一个从你们的观点来说是理想的社会,但我不会争论这一点,绝不会!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幻想。但是你们的方法确实很残忍……”他又苦笑了一下,“你们责备我们残酷。是的,是有理由的,但与法西斯儿童集中营相比,在黑色弥撒中被杀害的儿童又算得上什么呢?要知道法西斯主义也是你们的杰作。你们起初的国际主义和共产主义——没有实现;后来是民族社会主义。也错了,出了问题,你们观察结果,不成功就叹口气,抹掉一切,再着手新一轮的模式试验。”
“这些错都是因为有你们捣乱才造成的。”
“当然!要知道我们有自卫的本能!我们不会以自己的道德观为基础建立社会模式,那么为什么要通过你们的方案呢?”
我缄口不语。
扎武隆点点头,显然十分得意。
“就这样,安东。我们可能是敌人。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今年冬天你干涉了我们,而且相当严重。春天,你又抢在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