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大兵把炸弹扔在一切防卫武器还是二战时的高射炮的村落……而且为此还得到奖赏。你问问——他们生活中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到现在还认为四五年布拉格是他们解放的。”
“神圣的东西?”埃德加尔冷笑了一下,“他们要神圣的东西干吗?他们是战士。”
“你知道吗,他者,我觉得哪怕是士兵也首先应该是人,而人的灵魂中一定要有某种神圣的东西。”
“首先必须先拥有灵魂,然后才是神圣的东西。好!那我们现在问问!”
这时正好有一位来自大洋彼岸的脸色绯红的飞行员从小桌旁挤过,他制服上的领章和其他金银边饰闪闪发光,白里透红,德克萨斯人的骄傲。很可能是刚从厕所出来的飞行员。
“对不起,军官!我可以提个问题吗?”埃德加尔用很地道的英语问他,“您生活中有什么神圣的东西吗?某种珍贵的东西?”
美国人站起身,好像绊到了什么似的。本能告诉他,地球上最最优秀国家的军人有义务保持信誉,给出当之无愧的答案。他脸上表现出做痛苦的思想斗争的神情,突然——冒出了火花!他恍然大悟。美国人明白了,对他而言神圣的东西还是有的,他露出了高傲的微笑。
“神圣的东西?当然有!‘芝加哥公牛队’……”
连魔法师都搞不懂,他是开玩笑呢,还是一本正经。
“这就像下象棋,明白吗?”埃德加尔解释说,“指挥部只要在棋盘上动一动非人物化的棋子——我们,就行了。”
服务生的脸与安东和埃德加尔喝完的一排啤酒瓶一样成比例地拉长了。服务生已经往他们的桌台运送了那么多大容量的玻璃杯,足够让整个美国飞行团加上“芝加哥公牛队”喝个够。而看得出来,这两位俄罗斯人尽管舌头打起转来越来越困难了,可还在那儿坐呀,坐呀。
“拿我们来说,”埃德加尔说,“你在这个过程中将是辩护者。我是——指控者。但我们反正不是重要的人物。我们仍旧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儿。如果需要——就把我们扔到地狱。如果需要——拖到一边等待好时期。愿意的话——拿我们交换。要知道,实质上,这个过程是什么呢?这是围绕着庸俗交换的舞蹈。你们的伊戈尔换我们的阿利莎。就这样。像互相倾轧的人,推一下,就被从棋盘上扫下去了。以崇高的、我们所不能及的目的为由。”
“你说得不对,”安东严厉地用手指威胁他,“格谢尔没想到伊戈尔会遇到阿利莎。这是扎武隆的阴谋!”
“你哪来的这份自信?”埃德加尔嘲讽地问,“你那么厉害,能像读一本敞开的书一样读懂格谢尔的心灵?据我所知,光明使者的头头们也不喜欢让队员知道深入的计划。这就是上层力量的上层政策!”他郑重地用教训的口吻大声说。
安东很想表示反对,但遗憾的是,他没有任何有说服力的论据。
“或者就说在莫斯科大学的最后一次接触吧。扎武隆利用了你——对不起,这你听起来可能会不舒服,但是只要开了这个头……就意味着,扎武隆利用了你。扎武隆!你不共戴天的敌人!”
“他没有利用我,”安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道,“他企图利用我,而我也企图利用对我们有利的局势。你自己明白——这可是战争。”
“假设,只是企图,”埃德加尔赞赏他的说法,但有些轻蔑地说,“假设……而格谢尔为了保护你——什么也没做。他干吗要为卒子冒险呢?这不合算,也没有意义。”
“你们对自己的卒子态度更好,”安东郁闷地反驳,“对下层的他者——吸血鬼,变形人——甚至都把他们当成炮口上的肉,没有平等可言。”
“他们也就是炮口上的肉,安东。比我们这些魔法师更廉价,价值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