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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他个头儿很小,眼球突出,佝偻着两条小腿,耷拉着肚皮。治好了他的病,培养他,教会了他芬兰语,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漂亮小伙子,谁会想到曾经等待他的完全是另一种命运呢?

    雅里是在澳门的贫民窟里被找到的。长到四岁时,他的偷窃已经相当有水平了,因为他利用了一些魔法特点。他未来的养父母发现了他的这些特点。甚至谁都没为他付钱。雅里的个头怎么也没长出来,但是他顽强的头脑和对魔法极好的天资使列金兄弟感到十分欣慰。

    而尤哈来自俄罗斯。更准确地说——来自乌克兰南部的某个地方。因为从小便向往漂泊的生活,小家伙七岁时就搭运货列车和顺路车穿越了全国,有一次徒步越过了边界,敲响了宗派上层姆斯塔依约基独家小住宅的门。这件事除了说是魔法定数外,无法用其他方式解释。

    只有去世的奥雷卡伊连是命运的讽刺——他是一个真正的芬兰小伙。

    司机还未载过这样奇怪的一伙人——有着一张乌克兰佬相貌的白皮肤小伙子,黑得像炭一般的黑人和斜眼的亚洲人。而且三个人十分流利地讲着不知是芬兰语还是瑞典语。是啊——生活中真是无奇不有……

    到了机场,几位兄弟第一件事情就是研究航班时刻表,但是险恶而无序的俄罗斯在这儿又给了他们一次小小的捣乱:原来去布拉格的航班已经第四次延误了。不错,还有从德国的杜伊斯堡转机去布拉格的航班。自然,中转在时间表上是没有的,而同样是转机去布拉格的飞往马德里的飞机起飞时间又很不方便,所以不得不直接在售票窗口旁重新更改计划。一位身穿运动套装,多毛的手上戴着手指般粗的链子、握着一部手机的壮小伙满腔的无名火不知打哪儿来。小伙子想推开个子矮的雅里,但是拉依沃赶紧施了个恭敬魔咒,之后排队的人们对从容不迫地打着商量的这几位芬兰人的意见便随即消失了。

    “我们在杜伊斯堡机场起飞,”最终尤哈决定,“这样方便些,等的时间也少些。布拉格的飞机还会延期三次的,你们看着吧!”

    他们当然看见了。现实线编织成一个小小的结,倒霉的航班应该到很晚了才起飞。

    几乎被遗忘的自由的感觉使人心醉的程度不亚于家乡的“拉宾偶像”啤酒。当尤哈与尽管态度十分粗暴,但长相迷人的女售票员交谈时,雅里和拉依沃心满意足地瞅着大厅——瞅着过往的乘客,瞅着小商店里通明透亮的玻璃窗内的售货员,瞅着对任何机场而言,永不变更的世界航空公司代办处……

    雅里发现了一个他者。

    “你瞧!”

    在登机口不远处的吧台边站着一位光明魔法师,他正从深绿色的杯中喝着咖啡。吧椅旁藏着一个半空的行李袋。

    雅里和拉依沃研究了一阵这位他者的生物电场——那人相当沉着,情感控制自如。他可能发现了他们,但不露声色。

    “难道永远不让我们安宁吗?”拉依沃叹了口气说。

    “你觉得他是监视我们的?”

    “当然啦,”拉依沃说得很肯定,“我们可是有义务参加开庭的。而莫斯科守夜人巡查队有义务确认被释放的证人去了布拉格。你这就会看到的,他会把我们送到舷梯旁。”

    “但是离我们起飞差不多还有五个小时啊!”

    “他者又不急着去什么地方。他这是在工作啊。”

    拿着机票的尤哈加入到他们中间。从他身上发出魔法脆弱的呼吸——当然啦,今天的票已经没有了,必须从保留票中弄票,既要对售票员,又要对机场的领导施加影响。

    “嘿,拿着……”他刚一开口,马上又止住了。他认真地看了兄弟们一眼,警惕起来,“怎么回事儿?”

    “暗探。在那儿,吧台旁,喝着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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