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到并不由自主地躲到一边去。瞧,周围一片混乱,这种混乱即使在莫斯科也只有夏天在火车站才能遇上。人们朝电气列车走去,人们从列车上下来,拖着行李,人们在电子显示屏旁抽烟等车,直到广播里宣布他们要乘的车到站,人们在喝啤酒和柠檬汽水,吃车站供应的大得出奇的馅饼和没有让人少怀疑的阿拉伯小吃。大概,在一百米的半径内现在至少有两三千人。
我看了看虚幻的“罗盘”——指针懒洋洋地旋转着。
“现在急需灰姑娘出现,”格谢尔说,环顾着四周。“必须在谷袋里找出一颗罂粟籽。”
宗教法官一一出现在我们身边。埃德加尔一脸紧张,对残酷的战斗做好了准备,现在变得不知所措。
“他企图躲起来,”扎武隆说。“太好了,太好了……”
他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特别的喜悦。
一个慌慌张张的妇女朝我们这群人走来,她推着的小推车上放着几个条纹漆布旅行袋。在她汗淋淋、红彤彤的脸上可以看到只有俄罗斯妇女才有的果断,那种靠跑单帮养活窝囊废丈夫和三四个孩子的女人特有的表情。
“开往乌里扬诺夫斯克的车还没有广播,对不对?”她询问道。
斯维特兰娜刹那间闭上了眼睛,回答说:“六分钟后车会到达第一月台,离站时间推迟三分钟。”
“谢谢。”那女人丝毫也没有对准确的回答感到奇怪,朝第一站台走去。
“这一切都非常不够,斯维特兰娜,”格谢尔小声说,“关于寻找书还有什么建议吗?”
斯维特兰娜只是无奈地两手一摊。
咖啡馆非常舒适和干净,车站附设的咖啡馆能有这样的环境确实是达到了极限。或许是因为它的位置奇特——设在地下层,旁边是行李寄存处。大量逗留在车站的流浪汉没有挤到这里来,显然——他们在店主的帮助下戒了酒。中年俄罗斯大婶站在柜台后面收钱,沉默而彬彬有礼的高加索人从厨房里把食物送出来。
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给自己和斯维特兰娜各倒了一杯干红,这种三公升包装的葡萄酒非常便宜,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味道相当好。我回到我们坐的角落里的小桌子旁。
“还是在这里,”斯维特兰娜说,朝阿琳娜的字条点了点头。“罗盘”的指针懒洋洋地旋转着。
“书有没有可能被藏在行李寄存处呢?”我提出。
斯维特兰娜喝了一口酒,点点头,也许是赞同我的猜测,也许是对克拉斯达尔出的墨尔乐红葡萄酒表示满意。
“有什么事让你困惑不解?”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要到火车站来?”斯维特兰娜以问代答。
“因为打算离开,躲起来。偷盗者应该想到会有人来追捕。”
“为什么不去机场乘飞机。任何一个航班都行,”斯维特兰娜喝了一小口酒,简短地答道。
我两手一摊。
这确实令人奇怪。他者叛徒,不管他是谁,拿了《富阿兰》,有可能或者企图躲藏起来,或者出逃。他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可是为什么要乘火车呢?在二十一世纪,还把火车当做逃跑的工具?
“说不定他害怕乘飞机呢?”斯维塔指出。
我只是扑哧一笑。当然,遇到空难的话,甚至连他者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不过提前三四个小时察看一下现实线,确定飞机是否会面临空难的危险,这连最弱小的他者也能做到。
而杀害维杰斯拉夫的凶手不是弱小者。
“他需要找一个飞机不到的地方,”我说。
“至少可以飞离莫斯科,远离追捕。”
“不,”我自信地纠正斯维特兰娜的话。“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