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决定(2)
是足以致命的。我甚至可以说出她和赖利之间的不同,而且我知道如果是和她战斗的话,塞思一定坚持不了多久。
爱德华又移动了,他们现在离对方更近了,就像雄狮和雌狮。舞蹈的节奏加快了。
就像爱丽斯和贾斯帕在草地上那样,所有的移动都模糊的盘旋在一起,只是这个舞蹈不像舞蹈指导教的那么完美。无论什么时候有人滑进他们的队形,尖锐的咬碎和撕裂的声音就会在岩面上回响。但是他们移动的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是谁犯了错误。
赖利被这种暴力版芭蕾分了心,他的眼睛焦虑地看着他的同伴。塞思发动攻击,又从吸血鬼身上撕下来一小片。赖利怒吼着,朝着塞思宽阔的胸膛发起沉重的反击。塞思飞起10英尺高,狠狠地撞向我脑袋旁边的岩壁,力量之大好像要震动整个悬崖。我听到他肺里飞快的呼吸声,我赶紧躲开他撞出的石块,掉在我前面几英尺的地面上。一声低低的呜咽声从塞思的齿缝中发出来。
坚硬的灰色石块碎片像下雨一样掉在我头上,擦伤我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个锯齿状的岩石的尖刺扎到我的右胳膊里面,我自己把它拔了出来。我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这个长长的碎片,然后甩开自己求生的本能。虽然我没有机会战斗,我的身体——不去考虑姿势是多么的无效——也准备好了去战斗。
刺激通过我的血管在颤抖着。我知道绷带勒进我的手掌里,我知道我关节的裂缝在抗议,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不到疼痛。在赖利身后,我能看见的只有维多莉娅纠缠在一起的红头发和白色的污点。金属般的断裂声和撕裂声,气喘声和嘶嘶的声音,它们的频率在不断增加,使得舞蹈看起来更清晰的朝着某个人死亡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是哪个人呢?
赖利朝我倾斜过来,他明亮的红色眼睛里面全是愤怒。他盯着我们之间那个跛着的沙黄色的巨狼,他的手——受伤的,被损坏的手——弯成了爪子的形状。他的嘴张的大大的,他的牙齿在闪光,就像准备撕碎塞思的喉咙。
第二下刺激的撞击好像电击一样,然后所有事情突然就很清晰了。
两边的战斗都快结束了。塞思将要失败,我不知道爱德华会赢还是会输。他们需要帮助。一些能分心的东西。一些能给他们点优势的东西。
我的手紧紧的抓着石头的碎片,精神上却有点支撑不住了。我是不是足够强壮?我是不是足够勇敢?我应该多努力才能把这个粗糙的石头扎到我的身体里?这样会给塞思赢得反击的足够时间么?他会恢复的足够快,好让我的牺牲对他有任何帮助么?我眼光掠过手里的碎片,猛向后拉我笨重的毛衣,把皮肤裸露在外,把尖端紧紧压在肘关节那里。自从我上个生日后,那儿已经有道很长的伤疤了。那个夜晚,我流出的血足够吸引所有吸血鬼的注意力,在短时间内让他们都僵在原地。我祈祷着这种方式会再次起作用。我硬起心肠,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喘气的声音让维多莉娅分了心。她的眼睛,在一秒钟的一个小小部分中,锁定在我身上。她的表情奇怪的混合着狂怒和好奇。我不太确定我是怎么听到这些低沉的声音的,所有的噪声在石墙上回响,还有我脑海里捶打的声音。我自己的心跳就足以掩盖这些声音。但在这几分之一秒里,我盯着维多莉娅的眼睛,我想我听到了熟悉的被激怒的叹息声。
在这短短一秒内,舞蹈很暴力的中断了。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我都还没跟上事情发展的节奏。我努力在我脑海里跟上进度。维多莉娅从这个模糊的队形中被扔飞了出去,从中间撞碎了一棵高高的云杉。她已经掉在了地上,蹲伏着准备跳起来。
同时,爱德华以看不见的飞快速度向后转去,用胳膊抓起毫无防备的赖利。看起来就好像爱德华的脚长在赖利背上,并且被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