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电视。

    周围有几个人，两个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在雨中，一个坐在破烂的律师办公室浅浅的门廊里，吹着口哨读着一份湿巴巴的报纸。在这种场景下，欢快的口哨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被那无忧无虑的吹口哨人弄得有点困惑，差点都没意识到这就是我要找的地址。这破烂的地方连个门牌号都没有，但旁边那纹身房与我知道的地址只差两个号码。

    我靠路边停下思考了一秒，该怎么进到那垃圾堆似的地方去而不引起吹口哨人的注意呢？也许我该停到街对面从后面进去hellip;不过那面可能有更多人。还是从屋顶？天黑到够做这种事了吗？

    ldquo;嘿，女士。rdquo;吹口哨的人叫我。

    我假装没听到他说话，摇下车窗。

    那人把报纸放到了一边，露出他的衣服，那穿着让我有些吃惊。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他穿得似乎有些太好了。

    没有微风吹来的气味，而是他暗红色衬衣上的光泽，看起来像丝质的。浓密的黑色卷发纠结着很邋遢的样子，但黑色的皮肤却很平滑细腻，牙齿又白又整齐。这人还真矛盾。

    ldquo;你不该把车停在这的，女士。rdquo;他说。ldquo;也许回头就不见了。rdquo;

    ldquo;谢谢提醒。rdquo;

    我熄了火走下车，想着也许能直接在这个口哨朋友身上得到答案，比闯进去还快。我撑起我的雨伞mdash;mdash;并不是关心我身上的开士米羊毛衫。只是人类都这样做。

    男人透过雨点眯着眼看着我，然后睁大了眼睛。他咽了一下口水，当我靠近时，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ldquo;我在找某人。rdquo;我说。

    ldquo;我就是某人。rdquo;他微笑着答应道。ldquo;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美丽的小姐？rdquo;

    ldquo;你是J. Jenks吗？rdquo;我问。

    ldquo;噢。rdquo;他说，表情从期望变成恍然大悟。他退后了一步，用那双小眼睛审视着我。ldquo;你找J干什么？rdquo;

    ldquo;这是我的私事。rdquo;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ldquo;你是J？rdquo;

    ldquo;不是。rdquo;

    他对我穿的贴身珍珠灰羊毛衫上下打量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看着我的脸说道。ldquo;你看起来不像一般的客人。rdquo;

    ldquo;也许我确实不是。rdquo;我回答。ldquo;但我极需马上见到他。rdquo;

    ldquo;我不确定该怎么做。rdquo;他回答。

    ldquo;何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rdquo;

    他笑着说道。ldquo;Max。rdquo;

    ldquo;很高兴见到你，Max。现在，告诉我，对一般客人你是怎么做的？rdquo;

    他的笑容马上又皱成一团。ldquo;是这样，J的当事人一般不像你这样。你这样的客人不会到这个乡下小办公室来的。应该直接去他那个摩天大楼里的豪华办公室里。rdquo;我复述了一下Alice给我的那个地址，以疑问语气结束。

    ldquo;对，就是那儿。rdquo;他说，又开始疑惑。ldquo;你干嘛不直接去那？rdquo;

    ldquo;这是我从别人那得来的地址mdash;mdash;从非常可靠的消息来源。rdquo;

    ldquo;如果你是想从我这套出什么的话，你来错地方了。